“好啊!”桃夭夭兴奋地点了点头,她早就跃跃欲试地想去骑马了,之前练马的时候都是在院子里,要不就是去小马场,很少有放开了跑的时候。
刚才在马车上她是怕沈卿尘会闷,所以才留下陪她说话,现在得到沈卿尘的同意,她自然求之不得。
看着桃夭夭和桃峥撒开了欢儿在前头带路,沈卿尘的眼底划过一丝带着黯然的慈祥。
她轻轻放下车帘,长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嗽过后,她放下掩着嘴巴的锦帕,锦帕当中是一滩浓稠的血,白芨瞬间便红了眼。
她哽咽地接过那方锦帕藏好,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满脸泪水。
“夫人,我求求您,再坚持几日!到了玉剑山庄,您就有救了!小姐和少爷他们不能失去您啊……”
“我又何尝愿意离开他们……”沈卿尘终于缓和了过来,她用干净的锦帕拭了拭嘴角的血迹,压低了声音对白芨开口:“不耽误时间了,你跟灼儿派来的人是如何约定的?”
白芨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大公子说,等到了林子深处,让您喝完药,用了午膳就会让人动手……
他还让我告诉您,小姐和三公子聪明绝顶,不真动手的话,怕是瞒不了他们,所以,明处的这些侍卫是不知道大公子和您的计划的,大公子让咱们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沈卿尘点点头,又问:“灼儿还说了什么?”
白芨想了想,又说:“大公子说,您的打算千万不能自己先提出来,小姐会起疑心的,他说,一定要让三公子或是小姐自己提出来。”
沈卿尘微愣:“夭夭和峥儿提出来?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原本还想细问,大公子却但笑不语,只让咱们见机行事。”白芨说。
“好吧,或许是灼儿另有安排。”沈卿尘点点头,又问:“侯爷派来暗处随行的,一共有多少人?”
白芨眼神微闪,迟疑了片刻低下了头:“……四十人。”
沈卿尘冷了脸:“你撒谎!你当我不知道培养一个无影卫有多难吗?四十人?定远侯府的无影卫一共才有多少人?说实话?到底带来了多少人!”
白芨身子一抖抬起头来,终于说了实话:“回夫人,是……二十人。”
“将这二十人,全部都给夭夭带走,告诉她咱们带来了四十人,明白了吗?”沈卿尘又说。
白芨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知道了夫人。”
“娘!前面有一处平坦的小山坡,咱们就选在那里歇一歇吧!”桃夭夭兴冲冲地策马回头,在车帘外对着沈卿尘大声叫道。
沈卿尘将车帘掀开了一道缝,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递给桃夭夭一方锦帕:“看你这满头汗,赶紧擦一擦,别着凉了!”
“谢谢娘!”桃夭夭接过锦帕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又策马追上了桃峥,姐弟二人跟侍卫一起张罗起午饭来。
桃夭夭打发了花羽兄弟二人去找柴火烧水,侍卫们张罗着午饭,白芨则忙着沈卿尘的药,桃夭夭还特意露了一手,给沈卿尘熬了一碗药膳,一顿简单而精致的午饭很快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侍卫们收拾好了随车的东西,桃夭夭也被沈卿尘叫回了马车小憩,一行人很快就踏上了征程。
饱餐之后的桃夭夭昏昏欲睡,上车之后便缩在沈卿尘身边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剧烈的颠簸动静惊醒了,惊醒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外面桃峥的厉喝声:“保护母亲!”
马车乍停,桃夭夭从角落里捞起那把穿云剑来:“娘,出事了,我出去看看!”话音落下,她已经从车门里钻了出去。
马车外的景象瞬间让她傻了眼。
她们这一边不过才十几个人,对上的却是对方的一群人。
那些人全部黑巾蒙面,手里拎着长刀,足足有二三十人,将她们的马车围得密不透风。
“你们是什么人?”桃夭夭被侍卫们护在了中央,看起来不太显眼,她便翻身跳上了最近的一匹马。
“你可是桃夭夭?”为首的那人沉声问道。
桃夭夭微微一愣,难不成这群人还是冲着她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桃夭夭,你们又是谁?”
那人阴仄仄地笑了两声:“要你命的人!”
话音落下,他对着带来的人挥了挥手:“将这丫头给我拿下,其余的人,凡是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
“是!”整齐划一的喝声响起,将桃夭夭胯下的马震得长嘶了一声。
桃夭夭勒了勒马缰绳,拔剑冷哼了一声:“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一个手势扬起,周围顿时喊声震天,两队人马瞬间便交战在一起。
“阿峥,擒贼先擒王!”桃夭夭对着桃峥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地朝着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冲了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