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郑重地抱了抱拳头:“公子放心,从现在起,桃姑娘的命,就是属下的命!属下定不辱命,一定保护好桃姑娘,绝不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嗯。”洛云锡满意地点了点头,“去端饭过来吧。”
“是!”洛冰如获大赦,慌忙告辞之后离开。
这是个好消息,公子竟然对桃姑娘如此用心,她得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祁风他们去!
可是,公子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没等洛云锡开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了,进来的是沈玉枫那张含笑的脸。
“我在外面看见洛冰了,怎么了?又发脾气了?看把人家给吓的!”沈玉枫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伸手从盘子里拿过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给玉剑山庄的信送走了?”洛云锡的心情不太好,伸手端起早就冰凉的茶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送走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沈玉枫看出了洛云锡的不对劲,“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我那表哥桃灼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听到沈玉枫提起桃灼,洛云锡的心情似乎便郁闷了些。
“怎么?还不愿说?”沈玉枫疑惑地看了一眼洛云锡,“不想说就不说吧,我来找你是有事问你。”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几个大步跑到门边听了听动静。
洛云锡不语,冷眼看着沈玉枫小心翼翼地插紧了房门。
“洛云锡,我问你,你刚才说薛相府上有大笔进账,还要想办法让薛相将这笔银子吐出来,我问你,这笔银子,薛相是怎么来的?”沈玉枫正色问道。
洛云锡眼神微闪,抬手又倒了一杯茶水:“想知道怎么来的,你不如去问问薛相?”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在说正事!”沈玉枫不悦地开口,一把将洛云锡刚倒好的那杯水夺了过来:“茶水都凉了,还喝什么喝?你这破败身子,还不好好爱惜,等哪天我跟阎王爷抢不过来你了看你怎么办!”
听到“阎王爷”几个字,洛云锡的脸倏地沉了下来。
“你来找我,就是想过来提醒我命不久矣了吗?”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沈玉枫黑了黑脸,对着地上一连吐了好几口口水,“算了,懒得理你,继续说正事!”
侧耳听了听动静之后,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说的那些银子,是黑风山下面军械坊里的那些军械换来的银子吧?薛相将那批走私的军械卖了,所以天晟才会给他那么些银子,那么问题来了,钱到手了,那军械呢?”
“军械?”洛云锡挑了挑眉梢,“军械的事,你也可以亲口去问问薛相。”
“洛——云——锡!”沈玉枫被洛云锡气到了,咬牙切齿地对着洛云锡低吼,“你告诉我,那批军械,是不是被你的人给截下了?你不会也……也想着……”
沈玉枫的俊脸通红,憋了好一会儿,“造反”两个字最终是没有憋出口来。
“这话可不能乱说,会要人命的。”洛云锡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让沈玉枫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洛云锡,你想什么呢!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沈玉枫压低了声音低吼。
洛云锡嗤笑了一声:“九族?父王无兄弟姐妹,我亦未曾娶妻,母妃也是孤身一人,诛九族在我们洛家这里,不过区区几条性命罢了。”
“洛云锡,你疯了吗!”沈玉枫差不多已是嘶吼了。
“我没疯。”洛云锡轻飘飘地开口,“你也不用如此紧张,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尽管这么些年父王受了这么些误解,却始终从未想过造反,截下军械是我的主意,跟父王无关,我想要的不过自保罢了。”
“就只是自保?不会造反?”沈玉枫的情绪稳定了些,却还是满脸担忧。
洛云锡看了他一眼:“防人之心不可无,父王常年在漠北,虽说那是自己的封地,可也是为朝廷镇守边关,我们玄幽军屡次退敌,立下无数战功,朝廷没有任何嘉奖也就罢了,却还处处挤兑,时时猜忌。
你也知道,漠北多荒原,将士生活本就艰苦,朝廷始终没有粮草和军械补给,这些年来早已是入不敷出,前些日子玄幽军又添置了些军马装备,父王为了银两一事愁白了头发,我人将这批军械暗中夺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玉枫咂了咂舌头:“原来,你跟我说的缺银子这事儿,是确有其事啊!不对不对,不是你洛云锡缺银子,而是你们玄幽军缺银子,要不,那笔银子你八我二?算了算了,还是都给你了算了。”
洛云锡扯了扯嘴角:“那倒不必,那笔银子虽然不少,却也只是杯水车薪,我已经想好如何让皇上往外吐银子了。”
沈玉枫抽了抽眼角,古怪地看了洛云锡好一会之后,才对着他伸了伸大拇指:“洛世子,敢从皇上嘴里抠银子,我真是服了你了!但是,你就不怕天晟的人吃了哑巴亏,然后找到薛相头上,薛相再怀疑你吗?”
“怕什么?”洛云锡笑了笑,“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