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去就不去吧,你好好陪你母亲说说话。”
“遵命!”桃夭夭调皮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搀住了沈卿尘,还不忘招呼了一声白芷:“走了白芷,赶紧去玉笙居替我收拾房间,我要住距离我娘最近的那间房。”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沈卿尘在桃夭夭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脸上笑得一片恬静。
“在娘身边,我本来就是孩子嘛!就算八十岁了也还是娘的孩子!”桃夭夭对着沈卿尘吐了吐舌头,激起沈卿尘的好一阵轻笑。
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背影相携着在门外消失,沈玉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狠狠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
沈玉枫等了许久都不见桃桓和桃灼开口,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没什么可说的,就按你姑母说的办吧,虽说也有弊端,但总体来看还是利大于弊的。”桃桓最先开了口。
“你呢?表兄?”沈玉枫又看了一眼桃灼。
桃灼皱眉沉思了许久,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点了点头:“我也同意父亲的说法,母亲虽然看似温柔,性子却执拗得很,但凡是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是没有人能让她改变主意的,更何况她又已经探出了夭夭的功夫,将她自己的毕生所学渡给夭夭,也算是她保护夭夭的一种方式吧。”
沈玉枫轻叹了一声,举着手里的扇子“啪啪啪”地拍打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才站起了身:“那行吧,我原打算近几日回去神医谷一趟的,看现在这个情形,就先缓一缓吧,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再说。”
“辛苦你了。”桃灼伸手拍了拍沈玉枫的肩膀。
沈玉枫顺势勾搭住了桃灼的肩,二人拉拉扯扯地朝门口走去。
可是还没等迈出门槛,忽然被匆匆赶来的桃夭夭拦住了去路。
“夭夭?你怎么来了?”桃灼疑惑地开口,“你不是陪母亲去玉笙居了吗?”
“我缠着娘教我做桃花糕呢,她和白芷去准备食材了,我才偷偷溜出来的。”桃夭夭大口喘着粗气。
“你们先别忙着走,我有话要问你们。”她将桃灼和沈玉枫分开,一手扯着他们二人的一只袖子进了屋。
“别扯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沈玉枫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以功渡功的事情,刚才姑母不是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是吗?”桃夭夭狐疑地看了沈玉枫一眼,“那你发誓,若是你骗我,就罚你娶个母夜叉回家,一辈子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来!”
“喂!我说小表妹,我好歹是你亲表兄吧,有你这样诅咒自家人的吗!”沈玉枫不依不饶地开了口,“你怎么不让桃灼发誓!”
“因为你是大夫,而他是我哥!”桃夭夭哼哼了两声之后正色,“你跟我说实话,这个以功渡功究竟对我娘有什么影响?”
“其实吧……”
“有没有告诉过你,人一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外飘?”桃夭夭开口打断了沈玉枫的话,“你可是发过誓的,最好想清楚再跟我说。”
“你……”沈玉枫咬咬牙,“啪”地一声打开扇子,使劲扇了好几下之后,他吐了一口浊气:“你别问我了,去问你哥去!”
听到这话,桃夭夭转过头来看向桃灼,桃灼眼神微闪,最终化成嘴角的一丝轻笑:“夭夭,你已经长大了,告诉你也无妨……
母亲当年生你和阿峥的时候是早产,又受了惊吓,当年舅父请名医替她诊治过,说……母亲伤了身子根基,若是无病无灾,每天开开心心的话,许能活到耳顺之年,但是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郁郁寡欢,所以,谁也不敢保证母亲她能……”
后面的话,桃灼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若是,母亲再将她那一身功力渡给我的话呢?”桃夭夭沉声问道。
“小表妹,我这样跟你说吧。”沈玉枫开口回答了桃夭夭的问题,“姑母若是继续保留着她这一身功力的话,说不准哪天她一个生气忍不住动了内力,而我又恰好不在,不能及时救治的话,姑母她或许立时就会……”
话题一转,沈玉枫叹了一口气,又说:“但若是姑母身上没有功夫,与普通人无异的话,虽然身子会虚弱了些,但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那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隐患了。
当然,一身功力贸然散去,自然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一些影响,需要时时注意,但那都是次要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她调养,只要她今后不再大喜大悲,能每日心情舒畅,我相信,她一定愿意多陪我们很久的。”
“我保证,今后不会再让她伤心了,我会有往后的余生好生陪着她。”桃桓沉声开口,脸上闪过一片哀痛。
“你?”沈玉枫冷笑了一声,“十五年了,姑母一生中还能有几个十五年?你还说不会再让她伤心了,可是她所有的伤心,都是来自定远侯您啊!”
“玉枫,不要说了!”桃灼对着沈玉枫开口,脸上划过一丝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