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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自从你赵姨娘进了门,少爷压根儿就不进我们院子了!
我们姐妹守了这几年活寡也不容易了,你倒还在这里冷嘲热讽的!”
另外一名妾室愤愤不平。
“噗嗤”一声轻笑,是从桃依依口中发出来的,她掩住了嘴巴朝赵氏扫了一眼:
“依我看,赵姨娘不仅本事大,胆子也不小呢!”
“住口!都少说两句吧!”杜氏回过头,对着叽叽喳喳的几名妾室呵斥道。
众妾室不服气地瞪了一眼赵氏,却也听话地住了口。
“赵馨!你把你刚才的话给我说清楚!你要我问楚萧什么?”
杜氏平日里虽然难得糊涂,可是遇到大事的时候思路却清晰得很,一下就听出了赵氏的话中话。
“母亲!这是孩儿的家务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先回宁安苑吧!”
薛楚萧对着杜氏开口,却被杜氏冷着脸拒绝了。
“什么叫你的家务事?你的家务事我就不能管了是吗!
你父亲说得对,我就是对你太过宽容,太过放任,才让你的后宅乌烟瘴气到如此地步!”
杜氏被气得身子发抖,她猛地回头指着赵氏:“赵馨,你把话说清楚,楚萧到底怎么了!”
赵氏再次冷笑了一声,刚才极度的惊恐过后,她现在反倒是释然了。
反正她如今已是难逃一死,就没必要再替薛楚萧藏着掖着了。
她为了替他隐瞒,受尽了那几个小贱人的白眼与唾骂,还要忍受他的耀武扬威,呼来唤去,她早就受够了!
今日就算她死,她也不能便宜了薛楚萧这个王八蛋!
“怎么了?呵呵——夫人,我给您举个例子吧!”
赵氏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咱们就举个农夫种田的例子如何?
就算天公作美,一年到头都风调雨顺,就算农田再肥沃,农夫再勤恳,可是到头来农夫却依旧颗粒无收,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杜氏被赵氏的话问愣了,她冷了脸:“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氏低低地笑了两声,眼角若有若无地看了薛楚萧一眼:
“我想说的事,您还没听明白吗?那农夫之所以颗粒无收,是因为从一开始,他撒下的种子就不行!”
“我问你楚萧的事呢,你东扯西拉地说这么些废话做什么!”杜氏沉声问道,依旧没能明白赵氏的意思。
赵氏“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我的话还不明白吗?您不明白,他后宅的那些姨娘们一定明白了吧?”
赵氏扭过头看着门口的那几个姨娘:
“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费尽心思争来争去的这个男人,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啊!”
赵氏的话没有说完,被薛楚萧狠狠地扇在了脸上。
他的力度比杜氏的力度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赵氏的半边脸顿时变成了青紫色,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赵馨!你找死!——”薛楚萧的恼羞成怒地对着赵氏低吼,一个巴掌还不解气,紧接着又扇了两个巴掌过去。
赵氏在床上惨叫着,脸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你……赵馨,你什么意思……”杜氏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她眼前再次一黑,比刚才那阵眩晕更甚了些,差点跌在地上。
“楚萧,她……她说的这话……”
“母亲!您不觉得现在让她招出奸夫是谁比较重要吗?”
许久未曾开口的薛楚玉忽然站了起来,她走到杜氏身边搀扶住了她,然后对杜氏柔声说道:“母亲,您去坐一会,女儿有法子!”
杜氏扶着额头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抬不起头来。
“来人,给我将这院子里所有的丫头婆子绑了,一个一个地让她们招,若是招不出来,就全部砍了!”薛楚玉厉声对着身后开口。
声音落下,不待门外的侍卫进门,房间里顿时就跪了好几个人,全部都是暖香阁里伺候的下人,一个个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是她的贴身丫头,就先从你开始吧,说,那个奸夫是谁?”
薛楚玉抬步走到兰儿身边,抬手掐起了兰儿的下巴。
“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薛楚玉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来,冰凉的匕首贴上了兰儿纤细的脖颈。
兰儿惊慌失措,一动也不敢动,她试着看了一眼赵氏,却见赵氏正抱着脸在床上哀嚎,根本就没看她一眼。
兰儿心若死灰,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倒是个衷心的丫头,只可惜,你跟错了主子……”
薛楚玉叹了一口气,眼中忽然寒芒一闪,右手快速起落了一下。
下一刻,兰儿的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