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赶走陶季吧,他又实在是舍不得。
那小子鬼灵精怪的,嘴巴又甜,手艺还好。
“陈管家,玄幽王和王妃是不是对洛云锡的婚事很是头疼?”沈玉枫眨了眨眼睛。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了?”陈忠白了沈玉枫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吧,我老人家忙得很呢!”
沈玉枫卖起了关子:“我透露一个消息给你,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感激我,但是作为交换,你得请我去一品居吃一个月的饭!”
“你能有什么消息透露给我?”陈忠心里头估算着各种可能,有些犹豫。
“一品居那破地方的饭食有什么好?不就是招牌打得大了些吗?你先说是什么消息,我掂量着来,实在不行,我让陶季给你做十天饭吃,菜谱你随便点!”
“成交!那我就说了哈!陈管家你到时候可不能赖账,而且,这件事,你暂时不能让洛云锡那小子知道。”沈玉枫四处看了一眼说道。
“到底是什么消息还要瞒着世子!”陈忠的耐性被用尽了,吹了吹胡子扭头就走,却被沈玉枫打开折扇拦住了。
他压低了声音,用扇子遮住了嘴巴,悄悄靠近了陈忠的耳边。
“陈管家,其实陶季她是……”
话音落下,只听“咚”地一声,陈忠一头撞在了垂花拱门的镂空墙上。
嘶——好疼!
沈玉枫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莫谷主!”陈忠顾不上摸一摸自己额上的鼓包,一个扑身朝着沈玉枫扑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了沈玉枫的胳膊,胖乎乎的脸上眉毛和眼睛全部都抽抽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莫莫莫……莫谷主!”他结结巴巴,下巴上的胡子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哎!本谷主听着呢!”沈玉枫姿态高高,大模大样地环抱起了胳膊。
“莫谷主,莫神医,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错吧?”陈忠压低了声音,“你说陶季是个姑娘?这……怎么可能?”
“你也不信吧?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吧,我也是不信的,不过,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他们跌下山崖受伤昏迷的时候,还是长乐公主给她换的衣裳呢。”
沈玉枫小声斟酌着开口,在心里掂量着能透露给陈忠的最大信息量,还得保证他那表兄回头不找他麻烦。
桃灼只说不能让洛云锡知道,却并没说不让其他人知道啊!
“是个姑娘家!嘿嘿!姑娘家好啊!——”陈忠放开了沈玉枫的胳膊,眼底闪着晶亮的光芒。
“我就说,哪有男子长成那般玲珑剔透模样的?竟然是个姑娘家!”陈忠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一边捋着胡须往回走。
“既是姑娘家,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我还得再给王爷去封信……”
“姑娘家就好办了,正好世子也宠她,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着让世子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去!她跟世子的房间,离得也太远了些……”
跟在陈忠身后的沈玉枫脚底一个趔趄,一个箭步上前,第二次拦住了陈忠。
“陈陈陈……陈管家!你刚才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可坚决不行!”沈玉枫着急上火,吓得脸色都变了。
要是桃灼知道了,怕是会杀了他的!
他只想让这胖管家对陶季好一点,可没想让他将陶季往洛云锡房里送啊!
“为什么不行!”陈忠瞪圆了眼睛,“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看着世子对陶季好,你心里不舒服吧!莫问啊莫问,我就不明白了,凭你神医谷谷主的身份,你找个什么姑娘家不好,为何就非得惦记着世子呢!
我知道您对世子有救命之恩,但这救命之恩你也不能让我们家世子以身相许啊!你……你别走!你做什么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玉枫黑着脸烦躁地掏了掏耳朵,脚尖轻点上了房顶,将陈忠的低吼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他沿着围墙径直去了青竹居,在青竹居的书房外跳了下来,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粗暴进门的沈玉枫,洛云锡黑了黑脸。
“就这样安排吧,别打草惊蛇,先搜集证据,设法将账本弄到手再说。”洛云锡吩咐站在他跟前的祁风。
“知道了公子,属下这就下去安排。”祁风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沈玉枫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水闻了闻,笑着问:“陶季来过了?”
洛云锡“嗯”了一声:“祭月节已经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沈玉枫“当”地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你这过河拆桥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洛云锡起身离开了宽大的书桌,在沈玉枫的对面坐了下来,也伸手倒了一杯水出来。
“沈姑娘已经找到,你不打算亲自将她送回玉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