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陶三儿吗?”
陶夭夭一噎,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
她一把掀开车帘,跟着跳了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你名字那么好听,非得给我起个这么难听的!”
“难听?”洛云锡哼哼了两声,“这本来就是你进玄幽王府用的名字,现在怎么忽然说起难听了?还是说,这个陶三儿,根本就不是你的本名?你的本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
洛云锡笑得讳莫如深,陶夭夭心中有鬼,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陶三儿就陶三儿嘛!我觉得挺好听的!”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紧了紧身上宽大暖和的披风,她朝着不远处的早市走去。
“又香又甜的糖糕咧!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咧!”
“又酥又香的油酥烧饼喽!”
“热乎乎的豆汁嘞!”
早市之上,此起彼伏的商贩吆喝声传来,陶夭夭摸着饿得瘪瘪的肚子朝那些吆喝声走去。
“公子,我们不跟着陶季过去吗?”
祁玉停好了马车,无声地站到了洛云锡身后。
“不用,她身上应该有银子。”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洛云锡头也不回地开口。
额……
他指的不是这个啊!
祁玉抽着眼角,将后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生生地咽进了肚里。
临出门之前,他们头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看好陶季,因为这个陶季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可是公子却偏偏对他宠爱得紧,万一这陶季出了什么事再分了公子的心就不好了。
祁玉偷偷叹了一口气,看公子对陶季的宠爱程度,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能比得了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默哀了片刻,见洛云锡已经抬步离开,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早晨的这一顿饭,洛云锡选了一家名为“徐记粥铺”的地方,要了三屉包子和三碗粥。
粥铺老板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人打扮得干净利落,铺子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老板不太爱说话,笑得也有些腼腆,倒是老板娘很是热情好客。
“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娘利索地端过三屉包子,回头又将三碗粥端了过来。
洛云锡温和地对着老板娘笑了笑:“不是。”
回答得简单干脆。
老板娘“哈哈”地笑了两声,回头对着老板笑道:“许哥,我就说咱们柳叶镇出不了这么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吧。”
那老板看起来脾气很好,他对着老板娘笑了笑:“你猜对了,今天的碗我来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老板娘的声音小了下来,脸上飞过一丝红霞,正好被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的陶夭夭看了个正着。
“只洗一天哪里行?老板娘,我们几个给你做主了,老板至少也得洗上个三五天吧!”陶夭夭笑得灿烂,刚才她一直在对面的铺子里等糖糕,将这里的情形看了个差不多。
“哈哈,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行!就让他洗三天!”老板娘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利索地将陶夭夭请了进去。
“这位小兄弟,就你一人吗?”
“我跟他们一起的。”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手上不得空,便用下巴指了指洛云锡和祁玉。
“我说呢!原来是一起的!”那老板娘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又笑,
“这柳叶镇平日里可见不上这么些晶莹剔透的人儿,没想到今日竟然都来了我们小店了!我们这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过奖,过奖!”陶夭夭笑得一点也不谦虚,她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到了洛云锡跟前,然后“哗啦”一声,将怀里各式各样的油纸包放在了桌上。
“世……哥!给,都是我搜罗来的各种各样好吃的,你尝尝?”陶夭夭将油纸包挨个打开,往洛云锡面前推了推。
洛云锡看了一眼桌上的各种吃食,再看一眼陶夭夭嘴角上的食物残渣,有些嫌弃的冷哼了一声:“没看见桌上的粥吗?不是肚子疼吗?还不趁热喝了!”
“好勒,谢谢上官大哥!”陶夭夭痛快的答应了一声。
刚才一圈逛下来,她只顾着吃了,口中早就干干的。
陶夭夭捧着粥碗暖了暖冰凉的手,又低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粥。
将粥碗放下之后,她从桌上拿了一个圆圆的泛着油星的饼子递到了洛云锡的面前。
“上官大哥,这是柳叶镇的名吃,饼子夹肉,我已经吃过一个了,可好吃了,你尝尝?”
洛云锡低头,本想伸手去接,可是却在看到饼子上露出的几粒辣子碎之后黑了黑脸。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他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明知道自己吃不得辣,却还非拿给自己吃,存心就是来找茬的!
“这个不辣啊,我要的是微辣的。”陶夭夭知道洛云锡在纠结什么,她对着洛云锡狡黠地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吃几口辣子又怎么了?
“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