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可是,若是那样,紫苏姑娘就得远离京城了啊,外边的环境再好,又哪里能比得上京城啊?国公爷那边……”
“身为傅家的女儿,这是她的使命,由不得她说个‘不’字!”傅梓荷开口打断了石珍的话,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这也是为她好,她的性子太过温柔,若是放在深宅大院里,根本连那些偏房都镇不住!”
“……是!皇后娘娘顾虑得是。”石珍低了低头,没再说话。
“行了,别说这些了,说正事!”傅梓荷往身后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今晚上,就让他们盯紧了桃家的那个丫头,一定要提前动手,坚决不能便宜了誉王,你告诉他们,只要不把人弄死,怎么着都成!”
石珍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待会再亲自过去吩咐一声。”
“嗯,本宫累了,先回宫吧,记住了,本宫今日忽然染了风寒,整个下午都在仁玺宫躺着,谁也没见过,哪儿都没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皇后娘娘!”石珍一边答应,一边扶住了傅梓荷,顺便还对着后边的宫人招呼了一声:
“赶紧过来!皇后娘娘不舒服,赶紧去找顶步撵过来,送皇后娘娘回宫!”
“是——”
……
绛云宫内,因为傅梓荷和薛忆盈的先后离开,大殿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都是爱玩爱热闹的年纪,大殿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众人自发地组成了多个小圈子,有对诗的,有作画的,还有歌舞比试的,一派其乐融融。
薛楚玉放下了手心里一直把玩的酒盅,抬头往高台下方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来准备下去。
“玉儿小姐请留步!”薛楚玉才刚刚站直了身子,冷不防却被身边一直未发一言的蓝景钰叫住了。
她回过头去,看到蓝景钰有话要说,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誉王殿下有何吩咐?”薛楚玉笑着问道。
蓝景钰脸上并无一丝笑意,他正色看着薛楚玉,沉声开口:“你和母妃,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薛楚玉被蓝景钰的话逗笑了,她用锦帕掩着嘴巴轻笑了两声:“誉王殿下,您不觉得您问的这话有些奇怪吗?这话您为何自己不去问德妃娘娘呢?”
“母妃若是肯告诉本王,本王还用得着来问你吗?”蓝景钰的脸沉了下来,“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薛楚玉收好了手里的锦帕,伸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捏了粒花生慢条斯理地拨着:
“誉王殿下,您若是能听得进臣女一句劝,那您就什么都不要问,您要知道,德妃娘娘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您好的!”
“是吗?”蓝景钰冷笑了两声。
“誉王殿下觉得定远侯府的桃大小姐如何?”薛楚玉忽然移开了话题,却又话中有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景钰眼神微闪,冷冷地看了薛楚玉一眼。
薛楚玉低低地笑了两声:“誉王殿下,人的嘴巴会说谎,可是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刚才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内,您往桃大小姐那一桌看了不下十次,臣女没有说错吧?”
蓝景钰的脸倏地一沉到底:“你究竟想说什么?”
薛楚玉再笑,然后摇头:“誉王殿下息怒!臣女只能告诉您,德妃娘娘说了,今日,一定会让您达成所愿的,您就耐心等着就是了!”
说完,薛楚玉站起身来对着蓝景钰福了福身子:“臣女那边还有几个姐妹要过去应酬一番,就不陪誉王殿下了,臣女告退!”
蓝景钰没有说话,沉着脸一个人坐着喝起了闷酒。
高台之下,被人群簇拥着的傅紫苏悄悄抬头,看到的就是蓝景钰一副心事重重眉心紧锁的模样。
傅紫苏的心忽然就那么抽疼了一下,是心疼吧?
她悄悄告诉自己。
誉王殿下似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样得多累啊!
她至今仍然清清楚楚地八年前的那一次回眸……
当年,若不是他从车轮下救下年仅八岁的她,她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心里就住下了一个人,且一住,就是八年……
八年前……
“紫苏,想什么呢?该你作画了,快让我们见识见识你这京城第一才女的画技!”
身边有姑娘家的嬉笑声传来,傅紫苏猛然回神,脸上飞过两朵可疑的红霞,她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便慌忙拿起了毛笔想要掩饰,可是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
“大姐姐,那边那么热闹,你不过去吗?”桃依依小心地对着桃夭夭开口,桃夭夭忽然沉静下来的神色让她忽然有了些惧意。
腰间的那个香囊已经快被她捏坏了,可是她却依旧找不到机会下手,仅仅将东西撒在身上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还必须得用……
看着朝桃夭夭走过来的几名女子,桃依依嘴角划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