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的身体,洛云锡轻叹了一声,扯着桃夭夭的胳膊将她轻轻地拥进了怀中。
“我的世子妃果然聪明伶俐,我不过说了一句你那二哥的不是,你就想到了那么多。”
洛云锡轻笑着开口,试图逗一逗桃夭夭让她开心,可是桃夭夭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她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地看着洛云锡:“洛云锡,你告诉我,你还没找到证据是不是?”
洛云锡沉默了片刻,他低下头去,轻轻拭去桃夭夭眼角的泪珠: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就算我不将证据交出去,桃兄也总能调查清楚,我早跟你说过,那个桃潜,是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那就是已经有证据了……”桃夭夭的心中一冷,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肩膀:“那也是他的哥哥和爹爹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别想太多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吧。”
洛云锡从桃夭夭背后拥住了她,用另外一只手将她的眼泪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轻轻捏了捏桃夭夭的脸颊:“没想到我这世子妃凶起来,倒是还有几分小狐狸的样子!”
“谁是你的世子妃!”桃夭夭吸了吸鼻子,嗔怒地抬头瞪了洛云锡一眼,除了鼻尖有些红肿以外,倒也看不出刚刚哭过的样子。
“洛云锡,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很容易满足的,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就算没有锦衣玉食,就算是居无定所,吃苦受累,我也不在乎!家人是我最后的底线!谁若是敢动我的家人,我势必要让他血债血偿!”
洛云锡被桃夭夭郑重的模样逗笑了,他忽然弯下腰去,压低了声音开口:“那我呢?我算不算你的家人?”
桃夭夭俏脸一红,身后将洛云锡推了开去:“你走开,你不算!”
洛云锡低低地笑了两声,再次身出胳膊环住了桃夭夭,揽着她朝花厅走去:“早晚是要算的!……放心吧,跟着本世子,本世子是舍不得让你吃苦受累的!”
桃夭夭抬手拧了一把洛云锡的腰,微翘的嘴角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看着二人的背影,坐在轮椅上的桃桓欣慰地叹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来,试探着轻轻拍了拍沈卿尘放在椅背上的手:
“……卿尘,我已经让蒋文去选日子了,在你离开之前,咱们将他们两个的婚事先办了吧……那样的话,你就算是走,也能走得安心。”
看着桃桓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沈卿尘的身子微微一僵,她不自然地撤回了双手:“这件事,回头再说吧,等峥儿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说!”
“那好吧!”桃桓点点头,心里虽然隐隐有些担忧,却又带着些庆幸,这样的话,他的卿尘就能多陪他几日了……
这一次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仔细想想,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聚在一起说说话了……
看着桃桓和沈卿尘之间难得的温馨,站在沈卿尘身后的白芨欣慰地笑了,而在她身后抹着眼泪的程氏,眼底却满是嫉恨与狠毒。
……
定远侯府花厅。
桃夭夭他们和桃桓几乎是一前一后赶到花厅的,果然如蒋文所说,来的是太后跟前的齐嬷嬷,另外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桃夭夭没见过,只听那人自称是薛府的管家,名唤徐杰。
寒暄过后,花厅里的众人都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薛府的那个管家徐杰,似乎有些忐忑,一直站在原地不停地摩搓着双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一直迟迟不敢开口。
齐嬷嬷将徐杰的不安看在了眼里,她轻咳了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侯爷,夫人,既然徐管家不好开口,就让老身先开口吧……”
“齐嬷嬷有话不妨直说,是不是小女依依在宫中犯了什么错了?怎么还劳烦齐嬷嬷还亲自过来了?”桃桓对着齐嬷嬷开口,虽然表面上看着客气,可是心里头却已经泛起了嘀咕。
薛府的那个管家徐杰,他是听蒋文提起过几次的,向来是狗仗人势趾高气昂,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多低人一等似的。
桃桓跟沈卿尘对视了一眼,夫妻间的默契让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且跟薛府有关。
齐嬷嬷叹了一口气,终于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侯爷,您也知道,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先是德宁宫进了刺客,后来又逢马家的人深夜进宫告状,一整个晚上都在忙着捉拿刺客……
定远侯府派人捎给太后娘娘的口信,太后娘娘也一直放在了心上,特意吩咐下去让人全力寻找桃二小姐的下落,可是不成想……不成想……”
齐嬷嬷抬起头,小心地看了桃桓一眼,终于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不成想,一个多时辰之前,终于有太监在后宫一处早已荒废的冷宫里发现了桃二小姐的下落,跟她在一起的,还有薛楚萧薛大人。”
齐嬷嬷的话音落下,花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依旧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