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纸质扑克厚不了多少,可是它的缺点却不能弯曲,所以洗起牌来有些麻烦,桃夭夭索性便将规矩改了,由宫人洗牌和发牌,桌边的三人只负责出牌即可。
宫女一边发牌,桃夭夭一边仔细地跟蓝景钰讲一些出牌的规则,蓝景钰听得很认真,听到复杂的地方还会打断问上一两句,桃夭夭便耐着性子解释,一直到宫女将所有的木牌发完。
看着桌面上仅剩的三底牌,太后笑着对宫女指了指:“哀家手里的牌好,这一局的地主就由哀家来做吧!”
桃夭夭看着手里的一个王炸和一个小炸,还有清一色的花衣裳,微微抽了抽眼角。
牌好?
好牌几乎都在她手里了,太后手里能有啥?
但是,尽管她手里的牌好,她也不能跟太后抢地主不是?
当然,就更加不可能让太后输得太难看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换着法子让太后赢,赢牌不好赢,但是故意打输这点逼数她心里还是有的。
桃夭夭回头看了一眼蓝景钰,蓝景钰却回给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一局斗下来,她手里的好牌被拆了个七零八落,还不动声色地放了几回水,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太后赢了。
桃夭夭古怪地看了一眼蓝景钰,这家伙果然是奸诈无比,还说什么不会打牌,还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请教,他这牌技,比她这个二把刀好太多了好吗?
不显山不露水的,放水却放得比她还要隐秘,既能让太后赢,又让她赢得不是那么顺利,丝毫没让太后看出来他们是在故意放水,蓝景钰这技术,她自愧不如。
第二局开始,发牌发到最后,蓝景钰并没有翻底牌的意思,桃夭夭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几张大牌,也放弃了抢地主的权利,最终的结果,地主自然又让到了太后手里。
“哎呀!这三张牌凑得好啊!哀家这一回又赢定了!”太后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个长长的顺子下来,她手里的牌仅剩了一少半,桃夭夭即便是不放水,貌似也扳不回这一局了。
太后喜滋滋地看着桃夭夭:“夭夭啊,你这是怎么了?哀家可是早就说过,不能故意让着哀家的!”
桃夭夭再次抽抽眼角,您老人家刚才牌臭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
“皇祖母的手气真好,孙儿自叹不如!”蓝景钰虽然输牌,却依旧乐呵呵,倒是桃夭夭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刚刚似乎听到太后说起过彩头一事的。
第二局毫无悬念地又是地主赢了,趁着宫女洗牌的空挡,桃夭夭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您刚才好像说起过彩头,我这匆忙入宫,身上可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太后接过齐嬷嬷递来的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你看姑祖母这里什么没有?就算你带了值钱的东西,姑祖母能看得上?”
桃夭夭摸不清太后的弦外音,便没敢贸然地接话,只得“呵呵”了两声,又端过宫女递来的茶盅喝了一口水。
见桃夭夭不说话,太后又笑:“别说你身上带的东西了,就算将你们整个定远侯府所有的家当都加起来,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不过……”
她伸手拉过了桃夭夭的手,慈爱地在自己手心里抚摸着,又说:“不过,要说你们定远侯府最宝贵的东西,哀家还是非常中意的。”
桃夭夭的手指微动,她抬头不解地看向太后:“最宝贵的东西?”
太后伸出手指捏了捏桃夭夭的鼻尖,吓得桃夭夭一度以为太后是想用那个长长的护甲刮花自己的脸。
“傻丫头,定远侯府最宝贵的东西,当然是夭夭你了!”太后“哈哈”大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啊钰儿?”
蓝景钰恭顺地点点头,眼底的目光愈发炽热起来:“皇祖母说得极是!”
看到他们祖孙俩一唱一和,桃夭夭心里警铃大作,忽然后悔起听哥哥的话了。
她这几日,就不该对洛云锡表现出来反感不屑的意思,这太后怕是会错意了,以为她对洛云锡是真的厌恶了。
桃夭夭尴尬地笑了两声,开始在心里想着对策,可是还没等她将手抽出来,就听到太后大惊小怪地“呀”了一声。
“夭夭,你的手这是怎么了?女孩子家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子?”
太后摸着到的是她的掌心,是她在定远侯府训练双臂的力量还有握剑的时候磨出来的,并没有太后说的那么厚,却又比普通闺阁女子的要厚一些。
桃夭夭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回太后话,这是之前在葡萄镇的时候做粗活留下来的。”
她将衣袖往下拉了拉,将手缩回了衣袖当中,并没有漏掉蓝景钰看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爹不是说你在葡萄镇没吃过苦吗?怎么还落下这么厚的茧子?”太后心疼地说道,却又在见到已经洗好的木牌之后挥了挥手:
“好了,牌洗好了,咱们开始吧,这一局若是哀家又赢了,你们两个可是要出彩头的!……发牌吧!”
那宫女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