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了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干笑了两声问道:“世子,这么晚了,您不困吗?”
“你睡了一下午了,又困了?”洛云锡挑了挑眉梢。
“不不,我不困,是担心世子休息不好。”陶夭夭口是心非地说道。
肚子“咕噜”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陶夭夭伸手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皮,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世子,您口渴了吗?要不,我去给您泡壶安神茶过来,顺便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
“去吧。”洛云锡扯了扯嘴角,将陶夭夭摸肚皮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晚饭吃得少,他还真有些饿了。
话音未落,陶夭夭已经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儿,只剩下书房的门扇“吱呀吱呀”地响着。
不一会儿,陶夭夭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还伴着她欣喜的笑声。
“世子世子,碧儿姐姐和小五他们还留了月饼呢!”陶夭夭用脚尖勾紧了房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赶紧的,将桌上的书收一下,还有那些笔墨纸砚,也都挪开一点,还有……”
陶夭夭用下巴示意洛云锡,指挥到一半忽然住了口:“您歇着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将托盘担在桌子的一角,腾出一只手来去收拾桌上的笔墨,刚伸过去却冷不防跟洛云锡的手碰在了一处。
陶夭夭倒没觉得有什么,转而又去拿旁边的那本穿云剑心法,倒是洛云锡伸出去的手掌微微紧了紧,之后便小心缩了回来,安静地看着陶夭夭一个人收拾。
收拾好桌子之后,陶夭夭将托盘放下,双手从托盘里端出了茶壶和茶杯,又将两个精致的碟子端了出来。
“既然世子不困,那小的就陪您喝一杯。”陶夭夭笑着给洛云锡和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茶:“这是茶,不是酒哦!”
“世子,那天喝醉了酒,您送我回房,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今儿个借花献佛,小的敬您一杯!”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
洛云锡“嗯”了一声,偷偷掩去眼底的尴尬,伸手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盅。
“世子,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儿?”陶夭夭往洛云锡面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开口又问:
“那天晚上,我有没有……有没有对您,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陶夭夭眨巴着眼睛,脸上染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目光也不自觉地朝洛云锡那两片鲜红润泽的嘴唇上看了过去。
她那天,应该没有兽性大发吧?
“咳咳——”洛云锡口中的一口茶水因了陶夭夭的这句话差点被喷出来,他黑着脸瞪了陶夭夭一眼:“说什么浑话呢!就你这点本事,喝点酒就醉得跟烂泥似的,还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语气虽然凶,可是耳根却犯了红,还隐隐带着些滚烫。
“那就好,那就好!”陶夭夭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拍了拍胸口。
她伸手指了指洛云锡手里的茶盅,笑得眉眼弯弯:“世子您喝茶!”
洛云锡低头,抬起茶盅一饮而尽,又说:“说吧,之前让你抄的那些经书和兵法,都是谁代笔的?”
看到已经见底的茶杯,陶夭夭笑得更开心了。
“哦,您是知道的,我识不了几个大字,先前您罚我抄书的时候,我请了碧儿姐姐她们几个来教我,厨房的小五和小七也来过两次,人一多,字迹可能就乱了些,我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陶夭夭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被戳穿偷懒之后的心虚。
她手脚麻利地又给洛云锡倒了一杯茶:“世子,您再喝一杯?还有,这些月饼都不太甜,您尝尝?”
陶夭夭眼底划过一丝奸诈,端着那盘月饼递到了洛云锡的面前。
“这么晚了,就算吃了晚饭,也一定该饿了,那晚因为我的耽误,影响世子您赏月吃月饼了,今晚我给您补上。”
洛云锡看了一眼盘中的月饼,比那晚的精致了些,犹豫片刻之后,他伸手从最上边捏起了一块。
“那天你说,吃月饼,是一个地方的风俗?你可还记得是哪里的风俗?”洛云锡细细地把玩着手里的月饼,迟迟没能下口。
“这是我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哪个地方的还真没记住。”陶夭夭笑着说道,“世子,您别愣着啊,赶紧吃啊!”
许是陶夭夭眼里的期待有些重,洛云锡把玩着月饼的手指微微一顿,再回头看了一眼陶夭夭杯中一口未动的茶水,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角。
“我不饿,你吃吧。”洛云锡脾气很好地笑了笑,他也说不上自己的好心情是为了什么,便将原因归结为自己龙纹玉佩的失而复得。
“不饿啊……”陶夭夭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她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陶夭夭瞥了一眼洛云锡杯中的茶水,又笑:“那世子您多喝些茶。”
“好。”洛云锡顺从地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