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原本有机会逃走,他却放弃了机会。
“你为何不逃?”来人问道。
“逃?”陶轩冷笑了一声,“阁下既然能让人将信送到桃花斋,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从葡萄镇到京城这一路走来,一直在暗中跟踪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有何目的?”
“怎么?沈青有胆子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却没胆子告诉你他是如何丧尽天良的吗?”
来人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许你污蔑我义父!”陶轩低吼了一声。
“污蔑?哈哈哈哈!”树林里响起一阵阴仄仄的笑声,“十五年前他害人妻女,十五年后我就拿他的妻女来抵命!”
“你是薛相的人?”陶轩皱眉。
夭夭是薛相的女儿,十五年前被义父抱去了葡萄镇,所以,这人是替薛相来寻仇的?
“不要跟我提那个薛狗!”来人更怒了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他的狗命!”
看着来人几欲发狂的状态,陶轩懵了。
“你,告诉我!葡萄镇那个陶夭夭,是死了还是活着?她人现在在哪里?”陶轩还在心里沉思,那人却忽然到了自己面前,伸出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陶轩顿时就明白了,这人的目的原来在夭夭。
脖颈中的疼痛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是此刻陶轩心里却是庆幸的。
幸好,夭夭如今是男儿身。
幸好,她现在人在玄幽王府。
“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将陶敏和陶静放了,还有,你得告诉我,你是她的什么人,找她又有什么目的!”陶轩脖子被制,艰难地开口。
“你没有选择!”来人咬牙切齿,“我可以随时了断她们的性命!”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夭夭的下落!”陶轩毫不畏惧地冷哼了一声。
“你找死!”那人似是怒到极致,他飞起一脚踢在了陶轩的胸口。
陶轩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飞了出去,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又重重地跌了下来。
“噗”地一声,他喷出一口鲜血。
“你说不说?”那人走到一棵树旁边,从树上拔下那把陶轩脱手的宝剑来,拎着剑一步一步地朝陶轩走来。
陶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呸”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水:
“我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我你是她的什么人,跟她有什么仇恨,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不然,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从我口中知道她一丝一毫的消息!”
“好!很好!”那人拎着剑一步步走近,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陶轩握紧了拳头,准备生死一搏。
“咚——咚——”
那人踏出的每一步,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尤为清晰。
就在那人的剑尖距离陶轩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忽然平地里发出“轰”地一声闷响,一股浓烟在陶轩和那人之间燃起。
“快走!”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陶轩只觉得胳膊一紧,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之后,他们落在了一处山丘的背面。
“可以走吗?”那人沉声问道。
陶轩点点头,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脱离身后之人的攻击范围,便跟在那人的身后在树林里穿梭起来。
一路狂奔之后,那人停下了脚步,陶轩的步子也随之慢了下来。
“这是治内伤的灵药,兄台若是信得过我,就请服下吧。”
那人伸出手来,掌心里躺着一颗洁白如玉的药丸。
看到陶轩眼中的怀疑,他笑了笑,伸手将自己的蒙面黑巾扯了下来,露出的是桃灼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陶轩没有去拿桃灼手里的药,而是伸手对他抱了抱拳头。
“桃灼。”桃灼不闪不避,对着陶轩友好地笑了笑。
“户部侍郎桃大人?”陶轩吃了一惊,“早就听说桃大人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兄台过奖了,是世人谬赞了。”桃灼谦虚地笑了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陶轩一眼,笑问道:“不知兄台和刚才那人有何冤仇?他为何会对你痛下杀手?”
他赶过来的有些晚,又怕被发现,所以便躲得有些远,直到看到陶轩有性命之危,他才迫不得已出了手。
陶轩叹了一口气:“桃大人,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至于冤仇,那人掳走了我的家人,并以此为要挟,目的是为了从我口中逼问出一个人的下落。”
“你说那人掳走了你的家人?”桃灼微微吃惊,怪不得他和沈玉枫多方打探都没打探出来柳氏母女去了哪里,原来竟是被父亲捉来了。
桃灼皱眉,忽然想起世安苑最近忽然多出来一倍的守卫,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只是,父亲不是一直不相信母亲的话,根本不相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