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下官再继续往下说吗?”
“柳大人,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薛楚萧抬头看了一眼蓝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冤枉啊!昨日您派臣去往福寿宫保护太后娘娘,臣牢记自己的使命,一刻也不敢放松,派侍卫巡视了一整晚啊!”
“一整晚?既然这刀是你的,为何又会跑到这水池里?”蓝泓沉声喝道。
“这……唉!——”薛楚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容禀。”
薛楚萧跪直了身体,话语中难掩懊恼:“昨晚臣带人巡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贼人,那贼人武艺高强,臣一个不查被他逃脱了!在打斗的过程当中,他还顺手摸走了臣从不离身的匕首。”
“你是说,你的匕首被那贼人摸走了?那贼人还潜入水底害了柳家小姐,顺道还将匕首丢在水池里来冤枉你?”蓝泓冷笑道,“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皇上息怒,臣所言句句属实,福寿宫里的所有侍卫和留守的太监宫女都可以给臣作证,而且,臣这里还有物证。”薛楚萧对着蓝泓磕了一个头,从后腰摸出一样兵刃过来。
“皇上请看,这就是那贼人的兵刃,臣觉得事有蹊跷,已经连夜吩咐侍卫严加搜查了,绝对不能让贼人有一丝一毫的可趁之机!”薛楚萧说得斩钉截铁。
蓝泓对着身后的内侍挥了挥手,那内侍会意,疾走了几步上前,从薛楚萧手里接过了那把兵刃放在了蓝泓面前的石桌上。
陶夭夭也踮起了脚尖朝桌上看去。
石桌上的那把兵刃,与其说是一把,倒不如说是连在一起的一对。
那是两把弯如月牙的匕首,刀尖锋利,刀身极薄,奇特的是,那两把匕首若是换个方向拼起来,就能拼成一个圆圈出来。
陶夭夭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兵刃,更想不通这么古怪的兵刃应该如何使用,可是蓝泓却在见到这把兵刃的时候变了脸色,一旁的蓝琪神色更是激动,竟然猛地站了起来。
“圆月弯刀!竟然是圆月弯刀!——”蓝琪冷声说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若是仔细观察,她的肩膀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长公主说得没错,就是圆月弯刀!”薛楚萧点了点头,“臣觉得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下令彻查!”
“彻查?如何彻查?”蓝泓顺着薛楚萧的话开口。
薛楚萧面上一喜:“回皇上话,昨晚臣跟那贼人交手,在抢夺他兵刃的时候,曾经用这把圆月弯刀伤了他的左臂。
您也知道,这圆月弯刀的伤口和其他兵刃留下的伤口不一样,这圆月弯刀只要伤人,必定是连伤,臣来的时候已经跟太尉大人打了招呼,让行宫内的侍卫和禁军联手捉拿刺客,现在下山的道路已经被封锁住了,谅那贼人插翅也难逃!”
“做得好!这次朕一定要将圆月教余孽一网打尽!”蓝泓使劲拍了拍桌子,“这件事,就交给夏远你们两个去做,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报告给朕!”
“臣遵命!”薛楚萧应了一声,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蓝泓又问。
“皇上,是这样的,臣昨晚见到的那个贼人,是蒙着面的。”薛楚萧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过,不知道在看谁。
“蒙面又如何?”蓝泓不解。
薛楚萧低了低头:“皇上,只有熟识的人怕被人认出,才会蒙面,圆月教是天晟邪教,九渊中人见过他们的少之又少,他们是没有必要蒙面的。”
“你的意思是……”蓝泓眼神一闪,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在桌子边上踱了几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蓝泓迟迟没有说话,薛楚萧上前一步又说:“皇上,昨晚微臣已经将福寿宫里面所有的值守太监和侍卫全部排查了一遍,禁军的排查是夏大人负责的,也已经连夜排查完毕,就剩下……”
说到这里,薛楚萧便住了口。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陶夭夭躲在洛云锡身后,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
行宫里除了太监侍卫就是那些大臣和一些家眷了,薛楚萧明摆着是怀疑那贼人是出在了那些官员里面。
“贼喊捉贼!”洛云锡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低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袖来。
听到这几个字的陶夭夭一愣,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圆月教和圆月弯刀,从始至终一直是薛楚萧在说谎?
或者说,这圆月弯刀压根就是他自己的兵器,昨晚上跟洛云锡交手的就是他?
又或者说,水里的那个也是他?
想到这里,陶夭夭便不淡定了。
薛家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为首的薛嵩深藏不露,还不知道深浅,薛楚玉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武艺高深,还生了一副歹毒心肠,原以为这个薛楚萧好歹是个好人吧,没想到竟然也是只狐狸。
陶夭夭瞬间觉得自己好命苦,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家子人?
“世子,您能不能设法让我过去薛楚萧那边啊?离他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