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殿下严重了!”薛嵩诚惶诚恐地对着蓝景钰抱了抱拳头,“老臣知道皇上的苦心,又哪里敢埋怨皇上啊!”
“舅父,定远侯和那个柳氏说的,都是真的是吗?那个在黑风山上出现的陶三儿,真的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女?”蓝景钰问道。
薛嵩叹了一口气:“唉!也怪臣当年气盛,跟定远侯又有诸多政见不合,所以便想着借那沈青的手吓他一下,谁成想那个沈青跟桃夫人是旧识,竟然抢走了定远侯的女儿啊!”
薛嵩暗中看了一眼蓝景钰的神色,又恨恨然地说道:“其实这些年来,臣也一直没有放过寻找沈青的下落,好不容易前些日子刚有了眉目,找到了进京投亲的柳氏,没想到却又被定远侯给劫走了,更没想到的事,那个柳氏竟然帮着定远侯来诬赖老臣!”
薛嵩脸上难掩气愤,还带了些憋屈。
“诬赖?”蓝景钰回头看了薛嵩一眼,忽然淡淡地笑了笑:“这么说来,那个葡萄镇陶家被灭一事,舅父是毫不知情了?”
“那是自然!”薛嵩慌忙回答,又说:“臣做事向来敢作敢当,是臣的错,臣自然承认,但若是臣没做过,就算要了臣的命,臣也不会认的!”
蓝景钰再笑,眼中的幽暗更深了些:“这么说来,舅父倒是受了不少委屈了,父皇对舅父的惩罚,也实在是太重了些,那黑风山的事……舅父是做过,还是没做过呢?”
蓝景钰的话让薛嵩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回过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蓝景钰:“誉王殿下,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老臣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不成?”
蓝景钰“呵呵”地低笑了两声:“舅父,您这么紧张做什么?本王若是怀疑您,还至于大半夜地从誉王府跑到您这相府来吗?”
薛嵩神色稍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誉王殿下说得是!是老臣糊涂了!那黑风山上的货,您和德妃娘娘本就是提前知晓的……”
“舅父请慎言!”蓝景钰忽然沉声打断了薛嵩的话,“母妃一个后宫女子,哪里懂得这么多?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就没必要非得扯上母妃一个妇道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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