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都面现惊诧之色。
“张鹤同夏朝的高桢勾结不假,他同你无关也不假,但你同这六人,同高桢之间,就有关系了。”陈洛阳淡然道。
聂广源跪伏在地不动,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道:“属下存有私心,欲借整肃总坛上下之机,安插亲信,犯下如此大错,不敢求教主恕罪,但请教主明鉴,属下对神教忠心耿耿,日月可表,绝不会勾结外敌!”
陈洛阳没有说话,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座椅扶手。
大殿中,空气仿佛都要凝固。
少顷,又一个人进来,终于打破这沉默。
这次是张天恒本人回来了。
他手里也提着一个动弹不得之人。
旁边众人仔细看去,发觉那是个朱雀殿的弟子。
二长老燕赵同五长老谭云生,全都面沉如水。
“教主万安,属下幸不辱命。”张天恒先向陈洛阳问安。
陈洛阳微微点头。
张天恒便即看向旁边的聂广源冷笑道:“你真的够谨慎。”
聂广源依旧跪在地上,这时抬头,挺起腰,转头看了那个朱雀殿弟子一眼后,再次向陈洛阳拜倒:“属下受人陷害,望教主明察。”
“你素来骄傲自矜,今日为何又这般惫懒无赖?”
陈洛阳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座岂是受人蒙蔽之辈,今天唯你是问,你就别抱侥幸心理,这七个人不能触动你,如果再添两个呢?”
其他魔教中人这时看聂广源的目光,都渐渐变了。
局势已经一目了然。
聂广源所有一切秘密,都已经被教主扒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位白虎殿首座正是负责教内监视和情报收集的人,如今却这个下场,在场其他人都心中凛然。
教主的耳目,究竟有多灵通?
其手下的情报网络层层叠叠,到底发达到什么程度?
聂广源静默片刻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表情平静。
然后直腰,站起身来。
虽然是很自然的一个普通动作,但任谁都能从中看出,此刻,这位白虎殿首座,对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没有任何尊敬畏惧之情。
不过,没等他站直,巨大力量轰然压下。
蚩尤相双目注视着聂广源。
其目光无形的力量,压得聂广源身形重新跪下。
聂广源身上寒气四溢,一身太阴真经的修为运转到了极致,奋力同蚩尤相抗衡,想要再站起来。
但最终还是不敌武帝层次的拳意。
不仅没能再站起来,更被彻底压趴下,五体投地。
他趴在地上,艰难转头,试图看向上方的陈洛阳,视线却够不着。
只有耳边响起陈洛阳的声音:“现在很不错,至少敢做敢当,不过本座并没有允许你起来。”
虽然徒劳,但聂广源仍然在尽力挣扎。
可惜陈洛阳的拳意将他彻底压在地上,到最后连根小手指都动弹不了。
周围魔教中人,看着聂广源,心中都猜测不已。
对方是教主先前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才俊,最信任的几人之一,要不然也不可能将白虎殿交到其手里。
聂广源为何要背叛?
若是为了权势,应该不至于如此铤而走险。
座上的陈洛阳一片成竹在胸的淡然模样,其实心中也感到好奇。
通过黑壶最新提供的个人生平经历,陈洛阳终于抓到聂广源的一些蛛丝马迹。
对方此前的底子,看着确实清白。
但在陈洛阳再次离开总坛去找剑帝王健后,对方终于按捺不住了。
石镜逃走的事情上,聂广源仍然隐于幕后,不着痕迹。
而在石镜逃脱后,整肃总坛上下的过程中,他到底露出了痕迹。
尤其是,他终于主动同大夏皇朝的宦官总管高桢接触了。
虽然是通过在朱雀殿暗中培养的党羽来做中间人,但到了这一步,他在陈洛阳面前就无所遁形。
如今再看以前,其行为未必还那么清白,只是一直都小心谨慎,没有轻举妄动,仅以一些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无心的小动作,慢慢编织属于他的罗网。
此人,怕是早已有了异心。
聚沙成塔,水滴石穿,有了积累之后,一朝发动,看似毫无烟火气,举重若轻就移星换月,实则却是厚积薄发。
白虎六张鹤能将慧剑石镜带出去,果然是托了聂广源的福。
只可惜聂广源自己没福气,到底还是错判了局势,以为难得机会终于到来,谁曾想南云山一战一切瞬间逆转。
换个对手,他多重掩护下仍没有暴露的可能,大可以继续蛰伏等待下次机会。
可到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式浮出水面,刚冒头,就被陈洛阳一把揪住头发。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