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小舒氏有事,而是孔大儒不见了,当初他们从金陵城中逃出来的时候,有人去鸡鸣寺里找孔大儒,孔大儒不走,孔家人没有办法,只有留下几个护卫看着,今日护卫突然过来说老太爷昨日休息之后也没有什么事,今日迟迟不见起来,待他们推开门进去看时,老太爷已经不见了。
孔家得了消息后,孔家男子已经往鸡鸣寺那边去,小舒氏心中也担心家时的爷们,这才将女儿叫过来一起坐着,又把事情说了。
谢元娘也觉得这事这个时候发生不好,“我让人给二爷送个信吧,让二爷也派人查查。”
她没敢说万一是二皇子的余孽呢,到时将祖父捏在手里以利用,那可就不好了。
心里一边埋怨祖父老迂腐,出事了还好面子不走,现在好了吧,让全家人都担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父亲及兄长们说现在二爷正是忙的时候不要打扰他,可是孔家在官场上的人不多,要想找人,还是等看姑爷。”小舒氏有不同的见解。
谢元娘笑道,“母亲说的正是,再说这事也不算求人,自己家人怎么算求。”
一边已经叫了醉冬去找江义,虽然二爷回来了,江义仍旧在她的身边服侍。
小舒氏将这事办完了,才有心思说旁的,“这次郭府也跟着出来,你姑母那边一直也没有给郭家好脸色,好像是惠姐身边的丫头说惠姐在郭府被禁足了,日子不好过。要不是现在在外面逃命,你姑母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她忍了这几天,待回到城里怕是又要寻你祖父帮着出头了。”
只可惜现在老爷子那边出了事,只怕孔氏一找上门来,婆婆那边第一个会将人骂走。
谢元娘知道母亲指的是这个,“郭府何来将好了禁足?”
“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才让人从孩子身上下手,孩子才出事。”
谢元娘就明白了,“是二皇子那边?”
这么大的手笔,也就是那边了,才会下这么狠的手。
“她得罪了程府。”小舒氏这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哪里经历过这些。
此时亲眼看到,也感慨不已。
谢元娘还真没有想到程府会做这样的事,想来这其中也离不开郡王府吧?谢文惠实在得罪太多的人,郭府在这些世家面前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对方做什么自然不会将郭府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孩童的命。
谢元娘抱紧怀里的湛哥,听了也有些后怕,她要护好湛哥,可不能着了别人的道。
小舒氏也道,“这次姑爷立了大功,护三皇子上位,私下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事,你也要警惕些才是。”
“母亲放心,我省得。”谢元娘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二爷。
二爷的手段她是相信的,定不会让她与孩子们受伤。
小舒氏又怕说这些让女儿心里有负担,“姑爷是个厉害的,你也不要太担心,有他护着,你们母子也不会出事。”
随即说起砚姐的事,忍不住又叹气,“砚姐与你妹夫之间,我看着到是担心,砚姐有心事又不说,劝她她总说听进去了,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说了和没说一样。
“是因为白府的事?”谢元娘知道砚姐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下呆在娘家不回去,许是夫妻之间有问题了,“小白太医不是每日有来这边?”
“白品性子温和,就是砚姐一直不回去,这几日正巧在外面,我也见了白夫人,白夫人在我面前到是客气,我知道她那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当着我的面人不错,我又挑不出毛病来,能怎么办?都是你祖父把砚姐教的只会些诗词作画华而不实的东西,女子嫁人后,后宅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谢元娘只能劝着母亲不要多想,车已经进了城,通过窗子看到街道两边也没有受到破坏,那烧了两天的大火,看来是从宫里那边传来的。
快到顾府,谢元娘才从母亲的马车上下来,又说有消息会让人第一时间送到孔府,两边才分开。
顾府里被人搜查过,很多东西都被砸坏了,下人们一回来不用多说,就各自去做事。
谢元娘抱着湛哥直接去了婆婆的院子,顾老夫人人很精神,“如今总算是拨得云开见月明,这几天还见到了舒家的人,难得在山里遇到了,也是缘分。”
谢元娘听到婆婆听到舒家的人,也很意外。
“庭之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顾老夫人看了看旁边的江氏,“舒家的姑娘这几日你也是看着的,人品信得过,上次的事情不成之后,舒家见到咱们家也没有埋怨,一家子人的品性都信得过。”
说到这,顾老夫人的声音顿了顿,“我已经问过庭之,他同意了。”
江氏现在哪里还有脸管儿子的婚事,听到婆婆听到儿子应下,自是欢喜,“一切由母亲做主。”
谢元娘也给江氏道喜,“咱们府也要办喜事了,先恭喜大嫂了。”
顾庭之能放下,现在选择新的生活,谢元娘是高兴的,莫名的她也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