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澄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是吃醋了。
孔澄没好气道,“你连亲都结了,现在还不高兴有人喜欢元娘,再说喜欢元娘又不是元娘的错,你要找就找小爵爷去。”
蒋才闹人的本领孔澄也见识过了,特别是针对顾远的,有时让孔澄心里都觉得痛快,总觉得为妹妹报复回来了。
顾远岂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舅兄对我有意见?”
哟,这是威胁谁呢?
孔澄扬着下巴,“有点。”
“不只是有点吧?”
“有很多。”孔澄心想那还能怎么地。
顾远回过身子,目光如寒月里的月光,“那也要忍着。”
“什么意思?”
“毕竟舅兄还拿我没有办法。”
这狂妄的语气,孔澄气的七窍生烟,“呵呵,是吧,那只能忍着。”
元娘要找人嫁了,你也要忍着。
到时看最后急的是谁。
顾远只当没听出他在说什么,“元娘那边舅兄好好劝着她,毕竟你也不希望看到她回来就受伤害。”
“湛哥那边,你什么时候告诉他?”孔澄心里不爽,却也知道要按顾远说的去做,大事摆在眼前,元娘的安全也重要,这次总不能再出差错,“还是我去接湛哥?”
“不必。”顾远已走到了门口,“湛哥很坚强,不急于一时。”
“你说你是不是冷血,自己的儿子也这么狠.....”
顾远走远了,还能听到身后孔澄的埋怨,他的唇紧抿了几分,心狠便心狠吧,这几年元娘一直没有消息,他过的麻木,如今元娘回来了,他却还要忍着不能靠前,更装做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是更大的折磨。
夜里,墙角下的阴影里,顾远站在那里,安静的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屋里母子的说笑声不时的传出来,顾远神色木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到屋里的灯熄了,人也没有离去。
“二爷,这两晚南阳县主有派人去书房。”江义悄无声息的出现。
顾远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空中的月亮,“这就沉不住气了?”
语气说不出来的嘲讽。
“二爷。”江义不知道要怎么劝。
当初二爷同意迎娶南阳郡主,是因为南阳郡主说她知道二夫人的消息,条件是二爷得娶她,二爷娶了,而南阳郡主确实给了消息,说人在江南,只是具体在哪里却不得知。
原本江义觉得是被骗了,可谁知道南阳郡主竟拿出了二夫人的一只钗,醉冬认了出来,那正是二夫人出门那日所戴,如今二爷才一直忍到今天。
二爷寻不到的人,南阳郡主知道消息,偏说不知道人在哪里,可见是知道的,只是不说,这两年来一直暗下里寻找,终于在几个月前知道了二夫人的消息,甚至还有三少爷。
原本该亲人重缝的日子,二爷拒绝了,只说要抓出背后之人,江义明白二爷话里指的人是南阳郡主,向来从不吃亏的二爷,为了二夫人而低头,却又被骗,二爷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其实江义觉得二爷最在乎的还是二夫人这几年与贾乘舟生活在一起,所以在二夫人有消息之后,仍旧生气的不见人。
“走吧。”主子清冷的声音,将江义从沉思中引了回来。
江义悄声的跟了上去,还忍不住往漆黑的屋里望了一眼,二夫人就在那里,三少爷也在那里。
隔日,顾府这边舒蜜刚用过早饭,就听到下人说二夫人来了,她迎了出去,南阳郡主已经到了门口。
“听下人们说后花园那边的花都开了,想着过去看看,正巧路过你们院子,就过来看看。”南阳郡主笑着跟舒蜜进了屋,“嫁进来这两年,我还是头一次到你们这边来,没打扰你吧?”
“小婶婶说笑了,怎么可能打扰呢。”舒蜜笑着把人迎进来,又让人上了茶,“难得小婶婶能到我这边来。”
南阳县主喝了口茶,才道,“怎么不见庭之?”
“他用过早饭就去书房了。”舒蜜说的自然,也让人看不出来夫妻之间一直没有同住一起。
南阳县主笑了笑,“咱们府里人口简单,这两年我肚子一直也没有动静,你们夫妻也该要个孩子了。”
舒蜜到没有害羞,“孩子也得随缘分,强求不得。”
“是这个理,可惜咱们府上太久没有新人了,湛哥又在书院,老夫人那边啊,我看着也冷清。”南阳县主打趣道,“大嫂也不催你们,我这个做婶子的可要催你们了。”
顾庭之大步从外面走进了,“二婶来了。”
“庭之回来了。”南阳县主笑道,“我正巧路过,就进来坐坐,今日沐休,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说话了。”
说着,她一边站起身来,“这时园子里的露水也该退下去了。”
顾庭之夫妻二人将人送出去,望着人走了,顾庭之才道,“我书房还有事。”
舒蜜点点头,“我担心小婶婶有事,才让人叫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