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留了数十个暗卫在驿站这边,谢元娘也不想再与他分开,也生出别的岔子,所以一直也不有走出驿站半步。
不过也没有给她走出去的机会,实在是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衡哥和湛哥整日的困在这里,也觉得无趣,每日就是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雨发呆,而因为下雨,路过驿站不离开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这呆的第二日傍晚,就听到驿站门口有人在争吵,衡哥像找到了乐趣一般,立马跑出门站在二楼的楼梯那里看。
只见有一妇人正在和驿站的人吵架,谢元娘是为了追衡哥才出去,也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无非是驿站的人太多了,没有住的地方,而对方却不饶人,非要让驿站的人给空出一个房间来。
谢元娘原本没想多听,不过听到妇人听到孔家,抱着衡哥的手停了下来,她往下望去,只见妇人嚣张的还在叫唤着。
“首辅大人回了孔家,你们也听说了吧?若是我将今日的事告诉了首辅大人,首辅大人会怎么样?你们就不怕?”
谢元娘挑眉,她和二爷住下,并没有提及身份,只说是普通的官宦女眷,不想现在还有人将二爷搬了出来。
可谢元娘也确订了,楼下的妇人,她是真的不认识。
“我那小姑子,可是为孔家生了第三代的孙女,在孔家谁不宠着我那倩姐,不若你可以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妇人这么一说,谢元娘脑子里的疑惑打开了,原来是宋氏的嫂子,这到是巧了。
抱起衡哥,谢元娘戳戳他的鼻子,又牵着湛哥,进了屋。
宋氏的事她不爱掺和,下面的人耀武扬威,到底能不能住进来,那也得看有没有房子。
只是谢元娘不想管,下面却吵的越发厉害,就是傍晚下去用饭时,下面还在吵着,甚至还打了起来。
宋氏的嫂子带来的婆子也是个厉害的,直接将楼下一房间给清子出来,将对方住的时候放的东西扔了出来。
对方虽然是县令家眷,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直接与宋氏的嫂子吵了起来。
驿站那边也不敢深管,毕竟是孔府的亲戚,也正如这妇人说的,首辅来了江南这边,他们也不敢闹起来。
只是孔家的亲戚就这么将人的东西扔出来,也过份了些,到是宋氏的嫂子,这回清出来一个房间,高兴了。
“我这边还能空出一个房将,让那家人住进来吧。”谢元娘不淡的扫了宋氏的嫂子一眼,对驿站的差人说。
那差人一见谢元娘这么好说话,立马道,“夫人好心,这大雨天,现在离开也没有地方去。”
那县令家的家眷立马道谢,这才带着包裹去了楼上,谢元娘也跟着上楼,将另一个房间衡哥和湛哥的东西拿出来,房间空了出来。
待再下楼用饭时,宋氏的嫂子面色不快的瞪着谢元娘,显然不高兴谢元娘把房间空出来,而坏了她的心情。
谢元娘没有理会她,今天撞到这一幕,谢元娘心里也寻思回去之后和母亲说说,看驿站差人的反应,这样的事似乎总是能遇到,一直忍让着。
眼下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外面,谢元娘也不想多生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么就两个菜,对面桌子是四个?”宋氏的嫂子又说说话了。
谢元娘这看了看桌上的菜,她这边桌子上是四个,而别人的桌子上,确实是两道菜,这几天因为下雨,驿站这边的食材了越来越少。
谢元娘到不觉得驿站偏着她这边,而是二爷留下的暗卫一定是想办法找了食材,并不是吃的驿站的。
理清这些,谢元娘没有多看她一眼,低头喂湛哥和衡哥吃饭,两个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正是能吃的时候,米饭泡着菜汤也能吃下两碗饭。
大人之间的事情,湛哥观察细心自然注意到,而且他是在世家长大的,这样的事情见识的多了。
反而是衡哥,正没心没肺的埋头吃着。
谢元娘抿嘴笑,一边捡掉他脸上的饭粒,“慢点吃,又没有人抢。”
宋氏的嫂子发现根本没有人理她,脸色变了变,“管事的人呢?是我们不给银子,还是看不起我们?”
驿站的差人躲在后面没有出来。
反而宋氏嫂子身边服侍的婆子走到了谢元娘他们这一桌,“这位夫人看着到是长的俊,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能得到这么特别的照顾,到是让人羡慕。”
谢元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旧像之前一样喂着两个孩子吃饭,那婆子等了半响,见对方根本就没有理她,面上挂不住了,回头见自家妇人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又有底气了。
“我家夫人可是孔家的亲戚,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家的?”婆子立马将孔家搬了出来。
谢元娘一直忍着他们,见这婆子仍旧没有脸色,啪的一声摔了筷子,抬眼眸子看向婆子,目光凌厉。
那婆子笑的得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