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什么,莱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俄国人和奥地利……”
老西斯怒骂道:“闭嘴,这话是能够乱说的么!莱特,你给我记住了,祸从口出!
还没活够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就连乱想都不行。”
真相是什么,老西斯不知道,更不想去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罪。
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老西斯有些不忍,犹豫了刹那功夫后,还是忍住了安慰的话。
莱特是他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刚满十六岁,还没来得及经历社会上的风吹雨打。
正常情况下,还轮不到莱特出来主事。可惜在这场战争中,老西斯的长子战死,次子受了重伤,现在还卧病在床,说不准哪天就走了。
突然遭逢变故,老西斯不得不加快对小儿子的培养。毕竟这年头人均寿命短,老西斯已经年过六旬了,身体大不如前。
普鲁士地区类似老西斯的家庭多得去了,很多贵族家族都出现了继承人更替。
这种儿子多的尚好,最惨还是家中独子的贵族,战死就是绝嗣,那才是人间惨剧。
发生在莫尔多的只是一个小插曲。自从俄国人分封贵族开始,原普鲁士的贵族就慌神了,纷纷开始找后路。
地方上的资源就那么多,根本就养不起太多的贵族,竞争是无法避免的。
心再大的人也知道,他们这些“敌对”份子,沙皇政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和人家的嫡系竞争呢?
主动找后路离开,还能够带走一部分家产,等人家耐心耗尽了,搞不好就要被绝嗣。
……
波罗的海沿岸的码头再次忙碌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船舶比战前还要更多一些,仿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可惜这种繁华,都是假象。夕日车水马龙的港口城市,现在已经变成活脱脱的难民营。
精明的俄国官员,已经将城市中无主房屋,连同城外的空地一起租给了奥地利移民署,用来安置即将离开的移民。
移民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年头船舶载客量有限,普通商船一次只能运送数百移民,最多的也不过装一千多人。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增加人数就不是运送移民,而是在贩卖猪仔了。
人不是货物,必须要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密度太大,容易增加死亡率。
在一个灰蒙蒙的日子里,老西斯带着一家老小,加上忽悠过来的小镇居民,抵达了科沃布热格港,加入了等待移民的队伍中。
往往一排排帐篷,老西斯眉头紧缩,都到了这里也容不得他退缩了。
整理了一下衣着,佩戴好家族徽章,老西斯硬着头皮走向了移民登记处。
见来人是贵族,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彬彬有礼道:“男爵阁下,这边是平民安置处,贵族接待处设在城内。
城内有专人接待,会安排符合你身份的住处,你可以带着家人一起过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老西斯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还真有些害怕,移民署就把和平民安置到了一起,那意味着他的贵族身份作废了。
没有了这个护身符,跑到异国他乡,想要立足就难了。
嘱咐了几句,老西斯就带着家人离开了大部队。工作人员的话很明白,带着家人一起过去,那就是说其他人就不用过去了。
没有出乎意料,作为一名男爵,老西斯一家获得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作为临时驻地。
基本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差配备佣人了。这都是小问题,要移民离开都是拖家带口的,自然不缺佣人。
安顿了下来,老西斯没有闲着,第一时间就是串门。
贵族的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贵族的人脉遍及全世界,小贵族的圈子就在家门口那一块儿。
老西斯不是啥大贵族,交际圈子自然不大,不过在西普鲁士地区的贵族圈子里,还是混了一个熟脸。
在老家的时候不觉得怎么重要,离开了故土前往异国他乡,这就是重要的人脉资源。
抱团,也是人之常情。
一连几天,老西斯都带着儿子参加贵族宴会,着实结交了不少朋友。
如果不是考虑到家底不厚实,未来发展又需要大笔的启动资金,老西斯都想要举办一次宴会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俄国人控制的科沃布热格港,物价比正常时期高了十几倍,专门就是针对他们这些土豪的。
奥地利移民署只提供最基本生活物资,买菜都需要自己掏腰包,举办宴会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开销大外,还要有足够的人脉关系,能够扛得住俄国人跑过来打秋风。
沙皇政府穷,新册封的贵族除了封地外,根本就没有发赏金,不少贵族都是穷鬼。
为了发家致富,这些人的底线都不怎么高。正在进行中的提前收税,就是这帮人折腾出来的。
简单的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