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但是南下和东进仍然不可能同时兼顾。在同一时期,沙皇政府只能选择其中一条作为国策。
很明显,现在俄罗斯帝国内部是南下派占据上风。至于东进战略,虽然也不乏支持者,但是恶劣的交通已经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念头。
胡安冷笑道:“放心吧,总统阁下。尼古拉二世会帮我们搞定沙皇政府的,他可是黄俄罗斯计划的推崇者。
况且,以维也纳政府一贯的作风,沙皇政府要进行折腾,不跟着推波助澜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出面阻止了。
要知道法俄刚刚拉开帷幕,中亚铁路还在继续,要是再来一条西伯利亚铁路,以俄罗斯帝国的家底这么折腾下去,恐怕……”
俄美友谊,平常时期喊喊口号就行了。算计俄国人,胡安没有半点儿心里压力。
何况,这也不全是算计。只要沙皇政府能够控制自己的野心,就知道轻重急缓。
完全可以等法俄战争结束,中亚铁路通车过后,再动工修筑西伯利亚铁路。
只要稳扎稳打,不胡乱作死,以俄罗斯帝国的体量,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们。
……
处于漩涡中心的尼古拉二世,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俄罗斯帝国的阴谋正在启动。此刻,他还沉浸在俄军的伟大胜利中。
驻扎在巴黎城外的俄军,已经镇压了巴黎地区的法兰西抵抗武装,目前已经完全控制了巴黎城。
欧洲世界素来都有“控制了巴黎,就等于控制了法兰西”的说法。从历史发展规律来看,占据了巴黎的俄军,距离战争胜利已然不远矣。
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只要赢得了这场战争,不仅前面俄军所惹出来的乱子可以一笔勾销,还能够顺带再捞上一笔。
前线取得了这么伟大的胜利,尼古拉二世自然有高兴的理由。没有举行宴会庆祝,就已经是他保持克制了。
颇别多诺斯柴夫:“陛下,我们同法国人的战争,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除了巴黎之外,还有大量的抵抗组织成员分布在全国各地。
仅凭我们在巴黎的驻军,要肃清整个法兰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为了尽快结束战争,我们还是向盟友求援吧!”
有人敢在沙皇兴头上泼冷水,显然尼古拉二世没有教科书上描写的那么残暴。真正的暴君,耳边是容不下忠言的。
当然,不残暴不等于尼古拉二世就是一个明君了。把君王的个人道德修养和执政能力挂钩,本来就是在耍流氓。
“向盟友求援?”
“不!”
“老师,你太多虑了。现在的法兰西,已经不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兰西了。
早在之前的欧陆战争中,他们的脊梁就已经断了,现在就像是一只哈趴狗,只剩下了摇晃尾巴乞食的能力。
我们已经向法国增兵了,二十万俄军足以镇压一切不服。俄罗斯帝国已经沉寂了很多年,现在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而法国人又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现在是不是俄罗斯帝国需要立威的时候,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定论,但一定是尼古拉二世最需要立威的时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代开始,每一任沙皇上位,都要在对外战争中证明自己的能力。
评价是否一名合格的沙皇,大家也不看沙皇治国能力,反而更加看中沙皇是否能打。
在对外战争中打得越是凶狠,取得的战果越是辉煌,那么沙皇在国民心目中的评价就越高。
比如说:被誉为俄罗斯帝国最伟大沙皇的尼古拉一世,靠得就是击败英法联军,收复君士坦丁堡的功绩。
至于治国能力,一名纯粹的封建帝王,对内能够镇压叛乱,没有闹出大乱子,那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是沙皇,总有倔强的一面。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再想要拉回来就难了。
没有能够说服尼古拉二世,颇别多诺斯柴夫没有感到失望。
劝说沙皇邀请盟友参与平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争,以节省军费开销,并不是真的担心摆不平叛军。
正如尼古拉二世所说,法兰西的脊梁已经断了。这种断不是精神上的断,而是实质上的断了。
国内青壮劳动力在战争中损失惨重,军工体系也被盟军给摧毁了。幸存下来的精锐部队,还被西班牙弄到海外干雇佣兵了。
包括卡洛斯国王在内的法兰西上层,虽然在支持抵抗组织,但那都是停留在暗中。
没有办法,反法同盟势力太大,巅峰时期的法兰西都顶不住,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支持抵抗组织,鼓动民众反抗,那只是为了争取更好的条件,并非大家已经做好同反法同盟翻脸的准备。
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他们绝对会继续苟下去,慢慢积攒实力,等待国际局势发生了变化再伺机而动。
现在跳出来和俄国人死磕,爽快是爽快了,可是爽快的背后却是成千上万的法国民众倒在了血泊中。
某种意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