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labulabulabula……”
槐诗摇着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我电影看得少,但起码也知道,一般稍微有点逼格的反派都会这么说。
可实际上,他们的新世界真的一塌糊涂。”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注定会迎来失败。”
戚元的脑袋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扭转,正对向槐诗的方向,神情平静:“你们什么都阻挡不了,哪怕杀了我也一样。
上主的蜕变度过了最关键的时刻,随时可以自镜界的胚胎中苏醒。”
“那个就是别人要操心的问题了,我其实不太在意。”
槐诗挥了挥手,认真地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应该早就跟救主会早就勾结在一起咯?”
“并不算长,槐诗,也不算短。”戚元平静地问:“或许,你要对信仰有所质疑?”
“其实你究竟是什么信仰和我关系不大啦,但现在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
槐诗挠了挠头,露出了诚恳地笑容:“上次拉我去福音班演奏的时候,那老头儿答应了要给我四十块钱的来着。
结果到现在也还没给过,我连人都找不着。”
说着,他搓了搓手指,认真地问:“所以,都隔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不是连本带利给我结一下?”
虽然在笑着,可是他的眼瞳之中却倏无笑意,而是泛起了铁灰色的冷光。
“放心我要的不多。”槐诗说,“你和你的狗命就够了。”
戚元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泛起一丝猩红,缓缓地抬起了一根手指,敲响了空气无形的笛声,呼唤着隐藏在阴暗中的怪物们。
意思表露无疑。
“是么,那就太遗憾了。”
槐诗叹息,双手中,唤出了刀斧,仔细认真地施以雷光。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不是私人恩怨——”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凝视着血色拥簇中的戚元,咧嘴微笑:“只不过是一场讨薪活动而已。”
刀斧猛然碰撞,电光和火花在尖锐的声音里迸发。
那一瞬间,少年褪去人身的伪装,转露出火中恶鬼的模样,劫灰之雾升腾而起!
嘭!
雷光斧刃与戚元周身所缠绕的血色碰撞,竟然迸发海潮浪激的声响。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完全没用吧?”戚元忽得冷笑,“罢了,就让父亲陪你好好玩玩吧。”
那一瞬间,天花板骤然破碎,沉重的东西嘶鸣而来。
槐诗背后腥风呼啸。
未等反应,两只手就已经抓在自己的肩膀上了,紧接着,猛然将他拽起来,摔在地板,槐诗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恶风,下意识地翻身,就看到一只臭脚丫子踩在自己原本脑袋的位置,地砖崩裂,碎石划伤了他的脸。
他愣了一下,双脚猛然一蹬,踩着那东西脸向后滑出,踉跄翻滚,起身来端详着来着的面目,不可置信。
戚问!
那玩意儿确实是长得和戚问的脸一摸一样,但问题是除了脸之外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就好像蜘蛛一样,用尸块缝合的躯干上好像蜘蛛一样乱七八糟地插着手脚,趴在地上的时候像是一块烂泥,当运动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一块长着人头的发疯烂泥。
惨不忍睹。
上阵父子兵也不能这么来啊!
“槐诗……”戚问的脑袋上留下口水,直勾勾地看着愕然地少年,发疯地尖叫:“槐诗!槐诗!槐诗!”
手足并用,匍匐而来!
“别他妈叫的那么亲热好么!”
槐诗拔刀反击,隔住了那一只横扫而来的蛛足,火花飞迸,踉跄后退。
眼看着乱战之中的两人,戚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可当笑容还未曾的时候,他头顶的天花板上再度劈开了一道笔直的缝隙,自其中,一道凄寒的刀光迸射而出,贯穿了层层血色之后,直取戚元的脖颈。
随着天顶的破碎,一具狰狞地般若面自黑暗中浮现,向着戚元勾起了冰冷笑容。
有清越的女声响起。
“——你的首级,就由我里见琥珀收下了!”
在斗争之中,槐诗愕然回头,旋即色变。
妈的,有人要抢我人头!
戚元这孙子究竟欠了多少人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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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琥珀?”
在奋力地拖曳着铁箱中,柳东黎还抽空看了一下社保局支援的名单,瞥到了一个瀛洲的名字时顿时愣了一下。
“里见家的华族?不去鹿鸣馆竟然来社保局,真少见啊?”
他感叹了一声,从腕表上收回视线,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坐在月台上的女人。
就好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一样,神情平静又放松,淡定地擦着枪身上的血,粘稠的血污从她的裙子上滴下来,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还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