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品法器的飞剑,毫不停留,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着唐芸笙的肩膀冲了过去。
一些缥缈宗和唐芸笙有姐妹情谊的弟子,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拦,只能焦急的看着那柄飞剑冲向唐芸笙。
飞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唐芸笙面前。
在所有的缥缈宗弟子看来,实力并不算高的唐芸笙,肯定躲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剑。事实并非如此,那柄飞剑到了唐芸笙面前的时候,竟然突然停了下来,任凭那名长老催促,飞剑纹丝不动。
“这…”
无论是缥缈宗的长老,还是弟子,都感觉这一幕不太真实。
就在她们目光注视下,唐芸笙伸出素白如玉的手,抓住那柄悬浮在面前一动不动的飞剑,轻轻的用力,中品法器的飞剑立刻断裂成两半,那名心神与飞剑相连的缥缈宗长老,“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脸色惨白一片。
“如果这柄飞剑不是冲着我的肩膀而来,刚才就不是法器被毁,心神受损这般简单了。”唐芸笙平静的话语,就好像再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缓步走向缥缈宗的弟子与长老。
一时间,缥缈宗的弟子全部垂下头,不敢去看这位昔日师父疼爱的肚子。
反而那些缥缈宗的长老,看着唐芸笙走来有些心慌,可面对实力不知高出多少倍的唐芸笙,她们没有逃走的勇气,她们担心自己只要逃跑,就会真正的死在唐芸笙的手下。
“缥缈宗,最近可还好?”唐芸笙走到缥缈宗的几名长老面前,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一切安好,只不过…”
“只不过苍岳和燕国战事吃紧,无日宗的修士散布在整个北地,山门之处经常会遇到无日宗的登徒子,有些弟子一时不察,出了护山大阵就会遇到这些修士,不得以之下,我们才带领弟子全部离开了缥缈宗。”那名心神受损的长老,轻咳一声,脸上涌现悔恨之色。
“缥缈宗,只余下这些弟子?”唐芸笙看着眼前的这些缥缈宗弟子,在她记忆中的一些师姐、师妹,有一部分已经不在其中。
所有的弟子沉默,长老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日宗势大人多,筑基期修为的修士就有不少,还有结丹期高手时而出没,缥缈宗除了几名长老和十几名筑基期修为的弟子,别的弟子根本无法离开护山大阵,可就这样,仍有不少筑基期弟子死在无日宗的修士手中。
“芸笙,不,掌门,缥缈宗的所有人现在都没有去出,您的修为最高,我们希望您能带我找到一处安身之所。”一名缥缈宗的长老,直接跪在地下,哭着说道:“以前那样对您,是我们不对,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我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
这名长老一跪,余下的长老全部跪下来,说道:“掌门,请您看在缥缈宗弟子的份上,重回缥缈宗吧!”
“掌门师姐!”
此时此刻,缥缈宗全部弟子,齐声向唐芸笙说出这句欠她已久的话。
唐芸笙很想拒绝眼前的一切,她宁可相信这不是真的,因为曾经被赶出缥缈宗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不过她之前所做之事,各种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继承掌门之位么。
“缥缈宗长老听令。”唐芸笙按耐住心中的冲动,冷着脸说道。
“恭听掌门指示。”
几名缥缈宗的长老心中都明白,当初那样对待唐芸笙,想要恳求原谅是不可能的事,可她们听到唐芸笙的话,竟然觉得自己作为缥缈宗的人,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
“我不管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这一刻开始不在追究责任,但今日往后,若还有人胆敢以下犯上,不听号令,就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唐芸笙说话时,立刻变了一副威严姿态。
眼下的唐芸笙自是十分清楚,缥缈宗当前的处境十分不妙,内部也是不稳定,无论是谁表现出软弱,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已经是缥缈宗的新任掌门,不仅要让那些对自己面服心不服的同门们知道,还必须要让天下人知道,她缥缈宗的唐芸笙,不再是任人欺凌之辈,而是自云念烟之后,又一个实力强大的结丹期修者。
这时,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有人背后议论,说她出手狠辣,杀人无情,也明白其它门派听到缥缈宗都会不寒而栗的原因,因为只有给缥缈宗树立一个强大的形象,那些暗中觊觎的宵小之辈,才不敢对缥缈宗胡作非为。
“众人听我号令,立刻离开辰水城,返回缥缈宗,去接走我派余下弟子。当下北方局势不稳,缥缈宗不再是长留之地,有一处地方,十分适合我们缥缈宗立足。”
唐芸笙此言一出,之周围缥缈宗众弟子跟长老们都是一片哑然,不过看到唐芸笙的不容置疑的目光,也是无人敢反对。
叶天看着她和缥缈宗的弟子离开辰水城,陷入深思,唐芸笙刚才说有一处适合作为宗门的地方,是不是她在秘境中得到的地方,还是说她有着别的打算?
天下之大,但是适合修炼的地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