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即迈步入内。
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来到大厅,只见一个老者正对着门坐在厅堂之上。
那老者,长髯及腹,左手提着一个碧绿色的酒杯,醉熏熏的,似醒非醒,其脑袋上顶着三个字“丹青生”。
丹青生左侧站着一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正是梅庄二当家黑白子。
二人面前站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一个矮矮胖胖的秃顶老头探讨书法,很显然,这秃顶老头就是秃笔翁了。
那中年人身穿白衣,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目光灼灼,似乎不怀好意。
而那年轻人王远却是认识,面如冠玉,神情不羁,正是华山派首徒令狐冲!
“咦?这小子在这里搞毛呢?”
看到令狐冲,王远有些疑惑,轻轻咳嗽了一声。
“???”
听到王远的咳嗽声,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王远三人身上。
令狐冲看见王远亦是微微一笑,然后向前一步打招呼道:“在下风二中,不知这位大师有何见解?”
“风二中!”
王远登时会意,这令狐冲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揭穿他的身份。
于是王远也笑道:“原来是风兄,小僧牛大春,拜过各位!”
“原来是牛兄弟!在下童化金!”中年人也抱了抱拳冲王远招呼一声,然后眼神落在了杯莫停身上,看的杯莫停浑身不自在。
“此人有诈!”
王远见状小声道:“年轻人我认识,是华山首徒令狐冲,并非风二中,那中年人肯定也不是什么童化金,我怀疑这中年人来这里不怀好意!”
“铜化金……假货嘛!莫非他就是任我行的同党?”杯莫停也道。
“没错!这人叫向问天!是专门来救任我行出去的!”东方未明道。
“现在要不要动手?”杯莫停意欲拔剑。
“不可!”
王远道:“江南四友实力如何不清楚,这令狐冲剑法极高,有他在咱们三个很难取胜!咱们先静观其变。”
令狐冲的剑法王远是见识过得,这小子空手和持剑简直是两个人,没了剑可能被混混按在地上揍,拿了剑,那就是挂逼一个,岳不群这等掌门级别的高手都自叹不如。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这些可都是童某的珍藏,童某知道江南四友乃是此道名家,特意送来让几位品鉴!只要几位比剑能胜得过我这位风兄弟,这些东西就是几位得了。”
就在王远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那向问天举着手里的字画棋谱,大声道。
“这个……”
看着向问天手里的东西,丹青生三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却是有些为难。
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比武必有胜负,万一输了传出去多不好。
“几位大可放心!”
向问天似乎也猜到了几人的想法,于是笑着道:“今日的比试,定然不会让外人知道。”
“胜败不足为惧!”黑白子冷冰冰道:“只是童先生的珍藏过于珍贵,我们梅庄四友,没有与之相当的珍宝,又怎敢盲目赌斗!”
黑白子倒是个明白人,赌是要本钱的。
向问天手里任何一样宝贝都价值不菲,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岂不是要赔?
“哈哈!”
向问天笑道:“我们来到梅庄,不求一事,不求一物。风兄弟只不过来到天下武学的巅峰之所,与当世高手印证剑法。倘若侥幸得胜,我们转身便走,甚么赌注都不要。”
丹青生闻言兴奋道:“好,好!说得爽快!这房间甚是宽敞,我便和风兄弟来比划两手。风兄弟,你的剑呢?”
向问天笑道:“来到梅庄,怎敢携带兵刃?”
丹青生放大喉咙叫道:“拿两把剑来!”
外边有人答应,捧剑走到丹青生面前,躬身奉上。丹青生接了剑随手扔给了令狐冲一把。
令狐冲不是爱吹牛逼的人,觉得此事甚为尴尬,转头去瞧向问天,有些不知所措。
向问天却道:“梅庄四庄主剑法通神,风兄弟,你只消学得一招一式,那也是终身受用不尽。”令狐冲眼见当此情势,这场剑已不得不比,只得微微躬身,伸双手接过长剑。
“丁坚,你且和令狐兄弟比斗一番!”
就在丹青生要出手的时候,黑白子突然冲那老管家扬了扬下巴。
“是!”
丁坚接到命令,持剑走到了令狐冲的对面道:“丁某领教风爷的剑法。”
“慢着!”
这时候向问天又道:“风兄弟,你可不得使出丝毫内力。咱们较量剑法,招数精熟者胜,粗疏者败。你华山派的气功,在武林中是有名的,你若以内力取胜,便算是咱们输了。”
“噗!”
听到向问天这话,王远险些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