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路深好像真的是来白嫖的,没有表露出一点要送红包的意思,他酒喝好了,跟喻湛他们提议打麻将,正好凑一桌,四人转场到二楼客厅的麻将间,而小姐姐们陆续进房间休息。
反正有十个房间,七个女孩加张佩占了八个,剩下两间房,四个男人怎么分配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刘嫚第一次在别墅里睡觉,睡眠质量很好,一觉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醒,她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打开卧室的门,其他小姐姐好像还在睡觉,整个走廊静悄悄的。
她轻手轻脚的下楼,就看到何路深和喻湛分别睡在沙发上三人位和两人位上,两人身上都盖着毯子,两人位尺寸比较短,喻湛得稍微蜷曲一点身体。
日光和月光,一向都很粘喻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客厅,一只躺在喻湛的背上,一只靠在它头边,两喵跟人一样,睡得鼾实。
刘嫚想走近一点,她母亲这时从厨房里出来,
“嘘,让他们俩多睡一会儿,”张佩把刘嫚拉到厨房,轻轻拉上了内厨的门,“他们四个昨晚凌晨四五点才睡。”
“您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起夜听到他们的麻将声,男孩子就是能玩能闹,”
刘嫚心想,难怪喻湛和何路深睡得那么沉,看来陶之唯和宋君哲应该是睡在卧室里了。
张佩起的比较早,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白粥和昨晚的剩菜。
母女俩就坐在厨房里,将就吃了一点,过了一会儿,楚芋和沈墨臻也起床了,她们大概是闻到香味,直接到厨房里来,没有惊扰客厅里的两个男人。
“华月应该还在睡,我待会儿直接带一碗粥上去,”楚芋特别体贴的说。
“你这孩子太贤惠了,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到你,”张佩对楚芋是一百个满意,“如果我有儿子,就让你做我的儿媳妇。”
此话一出,刘嫚反应飞快的揽住楚芋的肩膀,调戏的挑起她的下巴,“可惜我不是男子,否则肯定要把这等美娇娘娶回来!”
楚芋还真被刘嫚弄得有些脸红,她把刘嫚的手按住,眉宇间有一抹娇羞,“你和阿姨就会打趣我!”
张佩母女和沈墨臻都笑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响了,
她们笑容微收,客厅里的喻湛和何路深也瞬间被吵醒,何路深揉着自己的眼睛,迷蒙的说,“几点钟了?”
喻湛脑袋沉沉的发痛,没睡好的那种痛,他到处找手机,想看时间。
刘嫚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他的手机,心疼的说,“你去我卧室里继续休息吧。”
“没事,”喻湛接过手机,打了个哈欠,“刚才是不是门铃响了?”
“是的,我妈妈去外面开门了。”
刘嫚的话应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的争执声。
“他们都还在休息,你们能不能待会儿再来,或者先在厨房里坐一会儿。”
“成何体统,都快十点了!晌午睡觉,像什么样子,”这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哎呀,怎么在外面放这种火盆,像是给死人烧纸钱用的,怪怪的,好不吉利,”这是一个尖锐的年轻女人的声音。
刘嫚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你们不能小点声说话吗?我说了有人在休息,”张佩也生气了。
“你一个佣人,我们懒得搭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快让开。”
她妈妈被当成佣人?
刘嫚眉头一皱。
喻湛和何路深也完全清醒了,两只猫受到惊吓,从喻湛身上跳下来,跑到没影。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很沉,他们飞快的穿衣服,然而对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客厅的门。
一瞬间,一阵屋外的冷空气涌进来,把屋内的温暖驱散了起码一半。
这几个不速之客也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喻湛和何路深,以及站在他们旁边的刘嫚,和不远处的楚芋、沈墨臻,都是美女帅哥,却不合时宜的在一起。
为首的高大中年男人顿时再次怒斥,“你们这群人成何体统!”
刘嫚看到张佩被他们推到最后面,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把她挡住,她怒从心中生,开口反驳道,“莫名其妙,别动不动来‘成何体统’,我们行得端做得正,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是你自己思想龌龊,”刘嫚的声音很冷,“还有,放开我妈妈,否则我报警了。”
中年男人似是没想到短发妇女是面前女孩的母亲,他给保镖打了一个眼色,张佩才重获自由。
张佩气到忍无可忍,“嫚嫚,快报警,他们私闯民宅!”
中年男人旁边的年轻女人不屑道,“报吧,看看警察敢不敢我们!”说完,她忽然大喊,“陶之唯,陶之遥,你们还不出来吗?你们的狐朋狗友要报警抓你们父亲啦。”
何路深咒骂了一声,“这个姓季的真t品聒噪。”
是的,年轻女人就是季青晴,中年男人是陶家兄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