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事训练处和监管处要归到警务处副处长、管理处处长韩义理麾下。
但是从1974年上任的警务处处长施立荣,是一只老狐狸,深蕴权利制衡之道。
管理处处长虽然与行动处处长都是副处长级别,但是实际地位上会比后者稍稍矮一些。
施立荣为了让两个下属更没精力动其他心思,便把他们的权利调整了一番,把刑事保安处和人事训练处换了一下,变成管理处处长管辖刑事保安处和监管处,把警务处副处长李思塔的权利削弱,使得两人实力均等了,并且对他们的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特别是这些年下来,他年事已高,许多事情力不从心,马上也要进入1979年,快要退休了,所以态度变得越发难以捉摸。
因为警务处处长的任免权在伦敦,而港督和上任警务处处长也有推荐权,所以随着换届时间越来越近,李思塔和韩义理两人的斗争已经逐渐从暗地里浮现出表面,偏偏施立荣态度暧昧,视而不见!
因此,在外界看来十分神秘庄严的香江警务处,实际上内部矛盾重重。
现在行动处的人跑到他们刑事保安处来,且看起来态度不对,所以办公室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着他们想要干什么。
只见两个行动处的人警员走到夏军面前,其中一个拿着照片再次对照了一番,确认没找错人后,收起照片,对夏军说道:“夏军,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夏军眉头一皱,意识到来者不善,但他没慌,而是反问道:“你们行动处需要我配合调查,有没有向我上司指令?”
“对啊,我们刑事保安处同样是行动部门,你们不是监管处,让我们的人配合调查,拿到我们老大的指令没有?”
旁边一个人声援道。
当然,还有一个人更机灵,想到直接找顶头上司,编悄悄退出办公室,来到上司所在的那间,却发现没看到人影,便急忙向一个同事问道:“胡sir在哪里?”
“胡sir半个小时前带队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糟了!”
暗道一声糟了,这人立马跑回去,却正好见到行动处的人拿着一纸指令说道:“雷sir直接下令,请跟我们走一趟。”
看到上面的签字,其他人顿时闭嘴,就连夏军也一颗心下沉,皱眉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sir中文名雷士则,是一个英国人,当然最关键的是他的职务,是警务处行动处高级助理处长,协助副处长李思塔管理行动处,跟他们刑事保安处的二把手颜理国同一级别。
在高级助理处长下面,还有助理处长,总警司,警司以及更小的级别等,夏军的顶头上司胡sir也只是一个警司罢了,在雷士则面前,提鞋够不够。
即使胡sir到了,看到这个指令,也没胆子阻拦。
知道非走不可了,夏军收拾心情,站了起来说道:“好的,我跟你们走一趟。”
“走吧!”
看着夏禹被两人夹在中间朝外面走去,明显一副压犯人的模样,许多人大为不解,在夏军消失之后,办公室里顿时嘈杂起来。
“雷sir直接下指令,还越过我们老大,军哥犯了多大的事哦?”
“雷sir不可能不知道军哥是股神夏禹的兄弟,现在竟然让他去协助调查,难道军哥真的犯了什么事?”
“不可能吧,军哥哪能犯什么事?他又不缺钱,我看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听说那边的老大很敌视我们华人,还给怡和做事,这段时间股神把怡和打得满地找牙,难道是上面的斗争让军哥受到了……”
“阿海,慎言!”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气氛迥异。
而在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年轻警员眼珠子乱转,接着借口说上厕所。
只是他没有去上厕所,而是悄悄离开了警务处,来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买了一份《九鼎日报》,拨通了上面的一个号码。
……
夏禹面色阴沉地回到九鼎报业公司,向公司的客服人员问道:“那人说了什么?”
“老板,那人说……说您的堂哥夏军被警务处行动处的人带去协助调查了,行动处的人拿着行动处高级助理处长雷士则的签令,他让我一定要告诉您,他就说了这些。”
客服人员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夏禹面沉如水,继续问道:“你有没有问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回老板,我问了,那人说他叫兰涛,是和夏军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夏禹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把客服人员打发出去后,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一旁的李茜秀看着夏禹苦恼的模样,眉中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这事得问一下李君夏才更清楚……”
想到这,夏禹翻出电话本找到一个号码,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拨通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