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为早夭的小辈服丧,但起码得穿得素净些才是。
旗髻还梳往日里两把头,头上用素玉、素银簪子点缀,又进了些早点,便匆匆往漪兰殿去了。
她赶去时候,倒是不见年氏身影,只瞧见裕妃眼下乌青、身穿素净正指挥着宫人布置灵堂。漪兰殿的宫人都已经披白,内室中,一个小小襁褓上盖着如雪的白帛。
“贵妃娘娘万福!”裕妃赶忙上来屈膝见了一礼,“内务府的棺椁虽然一早就预备下了,但是还不曾送来,喇嘛倒是已经来了,正在预备着做法事超度小公主。”
姚佳欣点头,裕妃是真能干,都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她忙道:“辛苦你了。”
裕妃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昨夜皇上才叫辛苦呢!臣妾奉诏赶来为小公主操持丧礼,敦嫔哭天向地,跪在地上抱着皇上的腿便不撒手了。一直痴缠哭闹到半夜,哭得累晕过去,这才消停。”——敦嫔消停了,她才能动手给小公主换上丧服,回到映水兰香,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回来忙活布置丧礼。
姚佳欣暗道:原来这才是四爷陛下半夜才回到碧桐书院的原因。四爷陛下也是不容易啊,只睡了两个时辰就得去上早朝了。
正在这时候,两个宫女搀扶着身躯摇曳、泪眼红肿的年氏走了出来,年氏直奔那盖着白缎的襁褓扑了过去,“我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
这一咏三叹的哭腔,姚佳欣听得觉得新鲜,裕妃却听得头大如斗,昨晚敦嫔便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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