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澄看着妹妹,想着这么聪明的丫头,怎么就不懂男人的心呢。
“元娘,你要问问自己的心,你对顾二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希望他怎么做,他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可以和他任性。”
“四哥,我懂。”
“我看你不懂,你要真懂也不会一直僵持在这。”孔澄笑道,“我看到顾二的时候他瘦了很多,人也很憔悴不过却很精神,说实话在我的记忆里顾二是无所不能的,还真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一张脸阴的能把身边的人冻死,也不知道别人欠了他多少钱。谢休德那边性子好,都被训练的苦不堪言,听说蒋小爵爷偷跑几次被抓回来,被他甩了一顿鞭子,现在还下不了床。”
谢元娘微张着嘴,小叔叔甩人鞭子,这事她还真想不到。
“是啊,我听了这些都惊呀,这怎么可能是顾二做的事情,他那样一个清高,又目中无尘的人,几乎可以成仙了,偏被世俗给扯下凡尘,你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你?”
“四哥,你这是让我骗自己?”
“傻丫头,骗不骗你我不知道,那就得你问问自己的心了。”孔澄起身,“行了,我也回去了,明天中秋,今天一回来先去了谢府,又来了你这里,再不回府,母亲那就要拿鞭子甩我了。”
谢元娘抿嘴笑,起身把人送到了府门口,“四哥,后天我回去。”
“行,到时我来接你。”孔澄忍着揉妹妹头的冲动,转身走了。
小丫头找大了,都要做母亲的人了,他也不能再像对小孩子那样揉她的头了。
一直目送着兄长的骑马背影看不到了,谢元娘才转身回府,她一路沉默的回了竹笙居,将自己关到了屋里。
兄长的话在她的耳边围绕,她不能骗自己,听到那些话心里很激动,可是那只是兄长的猜测,并不是真的。
小叔叔真的是因为她不去写才会不高兴吗?他是觉得她不在乎他?
不不不,小叔叔怎么会在乎这些,他是做大事的人。
谢元娘将自己关在屋里,一直到用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明天就是中秋,府里也有着节日的气氛,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气氛并不怎么好,因为算着日子,远在西北那边,二爷已经迎娶平妻进门了。
谢元娘直到用完晚饭,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写信,写信写什么?问成亲可顺利?
她自己都写不出来。
纠结了一晚,次日是中秋,府里的几个主子都聚到了顾老夫人的院子里,中午一起吃饭,下午陪顾老夫人摸了会牌,晚上一起赏月赏菊。
一整天忙碌完,也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再去想那些。
反而是西北那边,战事刚刚平稳一些,顾远坐在大帐里揉着额角,鲁一碗了粥进来,“二爷,喝碗粥吧,是灵夫人送来的。”
顾远眉头拧的更深,“大营重地,闲人岂能随便进来?谁放人进来的拉下去十军棍。”
鲁一应下,粥碗也不敢留下,端着出去了。
顾远看着桌子上的信件发呆,那小丫头竟是真的一封信也没有过来,连质问也没有,是心里真的不在乎吧。
顾远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心烦气燥,偏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外面,鲁一又回来了,“二爷,小爵爷在闹呢。”
顾远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这就送上门来了。
大营里,蒋才趴在床上,看到进来的人,就破口道,“顾远,你敢对本爵爷下手,本爵爷一定要参你。”
“那小爵爷就抓紧把伤养好,在去参本官吧。”顾远岂会被他给威胁到,撩起袍子坐下。
谢休德见此,忙起身见礼。
顾远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吧。”
谢休德犹豫了一下,才坐下。
蒋才还在一旁骂道,“虚伪。”
“虚伪?本官何来有这一说?”
“你娶了谢二,还娶妻平,不是虚伪是什么?呸,小爷看不起你。”蒋才越想越恼。
顾远挑眉,“那是本官府中的事,与小爵爷又何干?”
蒋才:.....
他总能承认喜欢谢二吧。
可不开口又不是他的作风,“谢二是小爷的朋友,小爷当然要帮她出头。”
“最好是朋友,而不是旁的,不然本官可是个心滋手软的人。”顾远岂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不过是懒得挑破,他站起身来,看了谢休德一眼,“你,跟我出来。”
语罢,先大步出去了。
谢休德顿了一下,跟了出去,背后还是蒋才的骂声。
大营外面,顾远一身锦袍,冷风吹过,袍子也被撩起,谢休德抬眼,只觉得眼前的人要飞升而去。
“元娘这些日子可有写信给你?”
谢休德:.....
“并无。”
顾远点头,“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