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中在外面开了饭庄,听到府中有人找他,立马就赶了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曹氏,待两人看到客厅中坐着的刘将军,便明白是躲不过去了。
刘将军也没有等两人说话,见人进来,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打的苏牧中一个踉跄身子也没有站稳,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苏夫人低呼一声,忙跑到儿子身旁,“舅舅,牧中有什么错你说他就行,他这么大的人也是有脸面的,你打他让他以后怎么服众?”
“服众?他管不好自己的媳妇,在外面四下里传流言,得罪顾府,还想着以后?”刘将军羞愧的是顾远并没有追究他,反而点出曹氏敢这么做,无非是借着两家的情谊才敢胡乱的来。
两家的情谊?
当初若是没有顾远的帮忙,他们刘将怎么可能沉冤得雪,现在刘将却恩将仇报,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刘将军这辈子也没有做过这种不要脸面的事,现在却是为了救苏氏一家,把脸都丢光了。
曹琴面色惨白站在一旁身子微微颤抖,她不敢说话,没有想到事刘将军亲自出在,她以为看在是刘府传出来的流言,顾府那边也不会追究,她抱着侥幸心里,现实却告诉她她想的太天真。
“从今往后,苏府任何事与刘府无关,你日后也不必再登门了。”刘将军丢下话,大步走了。
苏夫人脸白了,顾不上儿子,大步的追了出去,“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家哪有隔夜的仇?”
只是任她怎么追,刘将军都没有回头。
花厅里,苏牧中红肿着一张脸,曹琴站在一旁也不敢动,苏牧中更是看也没有看她,他这样反而让曹琴心生愧疚。
嫁进苏府这几年,苏牧中待她一直很好,甚至拒绝苏夫人要纳妾的提议,她没有身孕也没有怪过她。
这次她惹下这么大的祸,苏牧中更是没有指责她,人心都是肉长的,曹琴纵然觉得苏家当初算计她,苏家也配不上她,可就凭苏牧中对她的容忍,那也是寻不到的。’
苏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失落,“牧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儿子的错,母亲要怪就责怪儿子吧。”
“你别在这骗我,你舅舅也说了是你媳妇惹的事,你们得罪顾府,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说到这,苏夫人目光如毒的看向曹琴,“我苏府是配不上你曹家,可既嫁进了我们苏府,那便是我们苏府的人,如今你惹了这样的祸事,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苏府欠你的总归是还了,嫁进多年肚子一直也没有动静,今日便让牧中写了休书,你回娘家去吧。”
苏夫人这些年一直隐忍,也是没有脸见人,一直靠着的刘将现在也与他们断了关系,苏夫人又不傻,知道事情出在曹琴的身上,只要休了曹琴,刘府看到他们的态度,关系也会有所缓和。
曹琴听到被休,脸色变了变,却也没有怕,“那我现在便去收拾东西。”
曹琴走了,她一直也没有回头,心里却等着苏牧中叫住她,可是一直走出花厅,也没有听到身后有声音传出来。
一路走回正院,曹琴的步子还有些发飘,她坐在椅子上后,还有些不真实。
苏牧中不是帮她承担下错了吗?心里不是在乎她的吗?为何没有拦着?
“姑娘,现在怎么办?”贴身丫头也慌了。
姑娘被休回府,以曹家为了名声的作派,定会将姑娘送到姑子庙中去了。
“收拾东西。”曹琴咬紧了牙。
她就不信苏牧中真的会送休书给她。
没有等来苏牧中,却是等来了曹家得了信来接她的人,曹琴看着母亲,身子晃了晃,曹夫人红着眼圈走过来,不是安慰女儿,却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这个逆女,看你闯下的大祸。”曹夫人收到苏府送来的信让她来接女儿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说苏家写了休书,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曹琴捂着脸,“我不过是将谢遗姝说的话传了出去,话又不是我说的,顾府凭什么将错都推到我身上来?”
她不服,话不是她说的,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只因为她不是刘将出来的?
只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谢二,而顾府还为谢二出头,曹琴就更发的恨。
“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过了三年多,名声坏了正常,哪个在背后不说?偏盯着我不放,她不是盯着我,盯着的一直是曹府。”
不待她说完,曹夫人一巴掌又甩了过去,先前她还心疼女儿,可是现在看着女儿疯一样的说出这些话,她也被吓到了。
顾府哪里是她能在背后议论的?
旁人在私下里说怎么了?可有人敢拿到面上来说吗?
什么针对曹府,这是杀鸡敬猴,只此一次,日后还有谁敢在背后说那些话?
曹夫人看着还理直气壮的女儿,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你祖父说了,直接送你去家里的姑子庙,日后你就在那里养老终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