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休德一向心正,若真说有私心,便也是这一件,每每让他面对好友时,总会生出愧疚及心虚来。
谢文惠今日过来打探的便是顾庭之之事,听到大哥主动提题,便顺势问道,“大哥的想法不错,只是男女大防,不知平日里大哥的几位同窗都什么时候过来,这样我和元娘那边也有个准备,莫撞到了外男。”
谢休德这么一听,才想到这个,想了想,“这个到容易,只要他们上门,我让人送了认给你们,你们避开便行。”
具体也没有定什么时候上府,谢休德还真不好说给准备的日子,中和一下,到是人来了直接送信给她们更方便。
这样的消息对谢文惠来说自己是求之不得。
两人又说了会话,谢文惠见天色不早了,这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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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的谢元娘出府之后,并没有往族学的方向去,而是中途下了马车,独自带着令梅往仙女湖去。
族学辩论会加上下月要举行春闺,金陵城里到处是人,街道上学子模样的男子三五个凑在一起,看着也格外的热闹。
谢元娘无心关注这些,到了仙女湖岸边,她抬眸望向湖面,春暖花开,仙女湖岸边桃红柳绿,绿意盎然的景色,谢元娘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前一世打她嫁入顾府,便没有出过府门,将自己关在那一方小天地里,逃避世人的目光,却没有逃过良心的谴责。
现在却发现她所认为的良心谴责,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令梅知道姑娘心情不好,一路上也不敢开口寻问,此时见仙女湖边上游人众多,甚至一些公子偷偷的往姑娘这边瞧,她才小声提醒,“姑娘,把纱罩戴上吧。”
令梅等不来姑娘的话,见姑娘仍旧望着湖面,良到听到一侧有女子的娇笑声,令梅看去,才发现是杨侍郎家的二姑娘及时常凑到一起的几位姑娘。
“咦,这不是谢二吗?”不等令梅提醒,人群中的杨招娣已经看到了人。
谢元娘回头,看到杨招娣一身嫩粉色春衫在众女子中款款向她走来,与杨招娣在一起的女子,谢元娘扫了一眼,目光微顿,又慢慢的收回目光。
状元楼一事,让谢元娘名声大作,杨招娣一声‘谢二’,也立马让人群里几个脸生的人猜出了谢元娘的身份。
随着杨招娣的话落,众人又到了谢元娘身前,人群里有人嗤笑一声,声音有些冷,“原来这便是谢二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看着有十六七岁,个子高挑,颧骨很高,看着就是刻薄相,偏又打扮的珠光宝气让人移不开眼,发髻上插的簪子随时给人一种要坠下来的感觉。
完全一副暴发户的装扮,配上红色褙子大红底裙,乍眼的似天鹅群里钻进来一只大公鸡。
谢元娘唇角轻扬,“令梅,咱们往一旁走,让让众位姑娘。”
令梅奇怪了,还是听话的跟在姑娘身后。
杨招娣几人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便是那个冷笑的女子也一头的雾水。
“令梅,今日姑娘我便教教你,有些小娘子没出过门,见识短,又不常出来与人接触,早就忘记张嘴怎么说人话了。”
那似鹤群里的大公鸡姑娘立马跳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没见识呢?谁没出过门呢?”
谢元娘抿了抿嘴,在杨招娣看热闹的笑眼中,笑道,“哟,还问我怎么说话呢?那这位姑娘刚刚又是怎么说话的?自己不会做人,还想让人说你是人,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金陵城可不是江南那起子小地方。”
要说谢元娘怎么知道对方是江南出来的,那是在族学辩论会的第一天,就见识了这位河运总督府的徐姑娘与王小胖子的争吵。
徐府出事这位徐姑娘没有回江南,留在金陵不说,还与杨招娣这几个人凑到了一起,更是晴天白日的找谢元娘的麻烦,谢元娘岂会容她拿捏。
徐婉没有料到谢二比她还横,就不吱了,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反驳回去,又暗下奇怪谢二明明第一次见她,又怎么知道她是从江南来的。
谢元娘这时还在教育自己的丫头,“令梅,记住了,以后见到这种人,你就永远躲着她让她先走,咱们的日子可长着呢。”
徐婉的脸气白了,“你诅咒谁先死在你前头呢?”
谢元娘咦了一声,“我有这么说吗?”
又回头故意问令梅,“你听到了吗?”
令梅憋受忍的难受,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不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家姑娘要想气一个人,还真是气死人不常命。
杨招娣是知道谢二嚣张,可是见识到谢二嘴皮子这么厉害,不说一句脏话气死人的厉害还是头一次,她就想起了杏花宴那次,谢元娘不动声色的就让南蓉县主那里对她有了意见,弄的如今南荣县主不喜她,不然她又怎么会与这几个家世低的几个凑在一起玩耍。
越想杨招娣越生气,“谢二,这位徐妹妹是河运总督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