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掌柜一个人对着言心和引泉,气氛看着有些紧张,也有些沉闷,外面寒冬偷听之后,转身把听到的告诉了谢元娘。
谢元娘这么一听,才想起前世似乎是有这么件事,只是当时她一直不曾出府,还是听府里的下人说母亲不高兴,外祖那边写信训斥了父亲。
她之所以想起这事,还是母亲与父亲争吵的凶,才让她这么难忘,而且似乎是父亲将外祖父的什么东西当掉了,流落在外面被外祖父的门声看到,才传到外祖父耳里的。
谢文惠也是重生的,想来也是记得前世的事,今日出现在当铺里吧。
此时,谢元娘在斜对面的书墨铺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架子前面的书,想了想,“你去打听一下当铺是谁家的。”
寒雪偷笑,小声道,“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在路上打听了一下,是杨侍郎夫人的陪嫁。”
“杨招娣?”那就难怪了。
杨家和谢家恩怨是非多,前世杨家会针对谢家,也就说得明白了。
“过去看看。”谢元娘将挑出来的诗集递到令梅的手里,“去结帐。”
她带着寒雪往外走。
谢文惠为了谢府的名声去出面,她既然知道了总不能不帮一把。
当铺里面,掌柜的被逼的无法,谢家闹的要扯路人进来,便是躲在里面的杨招娣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谢二的声音,杨招娣握着帕子的手一紧,摒着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原来真是姐姐在这。”谢元娘笑着打招呼,一边又看向引泉,“引泉也在这?可是父亲也在这边?”
谢文惠问,“元娘怎么来了?”
“我正好去笔墨铺子,刚听身边的丫头说看到了引泉,我以为父亲在这,便过来看看,不想姐姐也在。”谢元娘在来的时候就找好了说词,又一边假意的往当铺里面看,“父亲呢?”
“父亲不在。”谢文惠这次到没有怀疑谢元娘也是重生的,这时才会过来,再听到她提笔墨铺子,也就相信了,“这不是引泉错拿了父亲的画出来,父亲让我将画取回来,哪想到当铺说画不在这里。”
此时,谢文惠也给父亲当外祖父画的事找了个借口,今日谢府当画的事掩饰不住,只能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谢文惠又觉得谢元娘好名子,还傲气,听到府中当东西定会觉得没有面子,再听当铺为难谢府,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谢元娘看出谢文惠这是利用她前世的性格而让她出头,不过这次她可以接受,为了谢府的名声,而且也不能让人骑到谢府的头上,谢元娘这次愿意配合谢文惠。
“画不在铺里了?”谢元娘慢慢的转过头,目光落在掌柜的身上,“在哪?”
掌柜的又用帕子沾了沾额头的汗,“明日定会原封不动的送回府上....”
“那今日呢?送到哪去了?”谢元娘语气有些轻佻,“我姐姐脾气温和好说话,可不代表我脾气好。你不过是个掌柜的,执意不将东西交出来,定是背后的主子交代的。你家主子认识我们谢家?”
“这....这...”
“看来我说对了。大功坊这条街上的铺子,东家都是谁,这也不难打听。”谢元娘笑了笑,“你一直往里间看什么?难不成你们东家就在后面?藏头藏尾的,不会属王八的吧?”
“谢二。“一声怒吼,终于将里面躲着的杨招娣惊了出来。
自从杨接二连三出事之后,金陵里的人家都躲着杨府,平日里和杨招娣走动的几家姑娘也避着她,杨招娣在府里憋的烦了,便时常到杨夫人的婄嫁铺子来,今日也巧,她刚到后面,就听到前堂谢文惠来了,又让小二叫了掌柜的进来,问清怎么回来,知道那画对谢府重要,便起了坏心思,想多留一天拿回去研究一下。
哪知道谢文惠今日难对付不说,半路谢二又来了,甚至在背后骂她是王八,杨招娣炮仗一样的脾气,哪里还沉得住气。
她怒气冲冲的冲出来,谢元娘一点也不怕,笑意的把她上下打量个遍,才开口道,“我说呢,原来这家当铺是杨府的,难怪做买卖一点诚信也没有。”
“谢二,你再把你刚刚说的话说一次,你骂谁是...你说啊。”杨招娣眼神能吃人。
谢元娘越是平静,杨招娣内心的怒火就越大,凭什么她骂了人还能笑盈盈的站在那?
“杨二,你敢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谢元娘警告往自己跟前冲的杨招娣,“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杨招娣此时失去了理志,哪里还会管这些,便是身边的丫头及发现情况不对的掌柜的想拦着也来不急了。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不是他们姑娘把对方打了,而是他们姑娘连对方跟前都没有靠近,就被一脚踢开。
谢文惠虽站起来也制止,心里却觉得解恨,前世杨家害得他们家被人嘲笑,今日这一脚都是便宜的。
“元娘,不得胡闹。”谢文惠握着谢元娘的手,没出一点的力气,一边喝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