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定,沙场披靡,屡立战功。”
“他们都有机会,有朝一日受封爵位。”
基尔伯特的眼神锐利起来:
“但何以区分您是源远流长,意义非凡的真正贵族,而他们不是呢?”
泰尔斯回给他一个尴尬的笑容。
不太晓得。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
做贵族嘛。
还好,他努力把那句自己被讽刺了无数次的“金闪闪的血液?”给压在了嗓子里。
基尔伯特神秘一笑。
“如果您不习惯,殿下,那就只把它当作一个好听的称呼好了:哲学。”
基尔伯特看着窗外,目露向往:
“要知道,早在帝国时期之前,哲学可是无所不包,一度被称为‘万法之学’,是贵族的必修课——那时候的骑士们上马持兵,下马谈哲,身为贵族子弟,没有学不学哲学,只有学得精深与否。”
万法之学?
跟艾希达所说的“万法之座”……
泰尔斯默默留心。
“但它包含的内容,数学,自然,艺术,神学,似乎有些……”
王子挣扎着想找个形容词,但他最终失败了。
基尔伯特只是远远望着他,嘴角含笑,并不回答。
找不到词儿的泰尔斯只能吐出一口气。
“你知道,你又让我想起了老乌鸦。”
星湖公爵回忆起往昔:
“算术、几何、天文、地理——虽然北地的贵族教育把它们囫囵吞枣地放进军事课,但老乌鸦把他们分别拆了出来,四门课各自讲解,单列书目。”
“而老乌鸦也不仅仅讲简单的算术,而是……”
基尔伯特突然接话:
“代数?”
泰尔斯眼前一亮:
“他也这么教过你?”
基尔伯特轻笑起来。
“这是龙吻学院的必修课,算是很久以前的老传统了,希克瑟老师带了一些到他的家庭课堂来。”
外交大臣幽幽道:
“至少,龙吻学院的院内生都必须习得解开一般代数——比如四次方程——的原理和公式。”
什么?
“四次方程?”
还是必修课?
泰尔斯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学到五次六次七次方程?”
没想到的是,基尔伯特格外认真地回忆起来:
“希克瑟先生说,似乎至今还没人找到解五次方程的方法,据说帝国时代里有一些法……有一些人找到过,不过终结之战后就失传了……”
“据说有些穷尽一生的学者们研究得更高深,他们的代数已经不局限在指代简单数字的范畴里了,而是一些现实之外的、超出想象的对象,他们甚至能找到方法,准确指代方向和空间,运动和变化,为此他们的算术纸能铺开整整几层楼……”
“额,基尔伯特,你可以停在这里了,”泰尔斯开始觉得头疼了,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你知道,北地人的军事室内课里,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天文和地理,虽说我的同班同学是反过来的……”
抱歉啊,对数学的兴趣还比不过一个北地小女孩。
泰尔斯半是调侃半是无奈地想道。
真是给我们帝国传统丢脸了呢。
基尔伯特低下头,继续开始填格子的游戏:
“除数学之外……”
“自然包罗天文地理,增广见闻,开拓眼界;”
“艺术则广涵音乐绘画雕塑舞蹈诗歌戏剧,陶冶身心,培养性情。”
“至于神学,嗯,它比较玄妙,您会知道的。”
“它们加在一起所需的每周日程,嗯,我看看……”
泰尔斯听得越发心累。
基尔伯特皱起眉头,拿起日程表草稿:
“哦,似乎日程有些装不下……”
“没关系,我回去再安排好基础类和哲学类的课程的比重,双双混杂……”
泰尔斯自认倒霉地闭上眼睛。
但他想起了什么,旋即睁眼,问道:
“等等,基尔伯特,你刚刚是不是说,总共有三大类?”
基尔伯特看向他,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
“对,第三大类,实务类,这就要禀报陛下定夺了……”
还有?
泰尔斯不无悲哀地道:
“实务?”
基尔伯特清了清嗓子,继续在那张预示着泰尔斯未来命运的纸张上做着注记:
“举个例子,统治实务,伯爵爵位以上的大家族们尤其需要。”
“军事指挥与后勤,政务汇报与处理,农事与商业、财务与税务、国家政治与外交,宗教和贵族关系,法律与法理……”
“但这可不是一般的学院老师能教导的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