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郁棠母女迎到了旁边的茶房。
郁棠母女发现杨三太太和徐小姐已坐在茶房里喝茶了。
杨三太太和徐小姐站起身来和郁棠母女见了礼,杨三太太更是指了指茶几上的糕点对陈氏道:“北京那边的点心,我也好些年没吃过了。您尝尝,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陈氏道了谢,挨着杨三太太坐下。
计大娘苦笑着解释道:“宋家和彭家的几位太太是带着几位少爷过来的,只好委屈您和三太太在这里先喝杯茶了。”
听那口气,并不怎么欢迎宋家和彭家的人。
陈氏忙道:“我和三太太都带着小姑娘,老安人这样安排,考虑得又周到又体贴。正好,我还可以和三太太说说话儿。”
杨三太太也点头,笑着对计大娘道:“老安人那边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肯定很忙。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您就不用管我们了,我和郁太太说说话。说起来,我还是小的时候随我阿爹来过一次临安,这是第二次,听说郁太太的点心做得好,正想向郁太太讨教一番呢!”
她给裴家、给计大娘台阶下,计大娘自然感激不尽,对她的印象很好,不仅说了很多恭维杨三太太的话,还亲自给杨三太太和陈氏等人倒了一杯茶,留了小丫鬟在这里服侍,这才出了茶房。
杨三太太就真的和陈氏交流起做点心的小技巧来。
听杨三太太说话可以看得出来,她出身很好,到过很多地方,对南北的点心侃侃而谈,颇有心得。陈氏也有意向杨三太太讨教,两人说得热火朝天,笑声不断。
郁棠还好一点,被陈氏逼着做过点心,还能听得懂。
徐小姐估计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像听天书一样,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耐着性子端坐着,时间一长,就开始动来动去了,像个小孩子似的。
郁棠抿了嘴笑。
徐小姐不以为意,还找了机会凑到她耳边道:“我们要不要去上个官房?”
郁棠差点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徐小姐就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郁棠觉得自己不应该笑话徐小姐的,忙答应了陪她去官房。
她立刻两眼发亮,小心翼翼地向杨三太太请假。
杨三太太似笑非笑地看了徐小姐一眼,答是答应了,但叫了身边的婆子陪徐小姐和郁棠一起去官房,并对那婆子道:“你眼头亮点,别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那婆子忙躬身应“是”。
徐小姐拉着郁棠就出了茶房。
她站在屋檐下就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小声地对郁棠道:“你可真坐得住,我就不行,让我这样坐半天,我要去掉半条命。”她说完,问那婆子,“知道裴家二小姐在干什么吗?要是能把她找出来玩一会儿就好了。”最后这一句,她是对郁棠说的。
那婆子应该是十分清楚徐小姐的脾气,没等郁棠回答已道:“裴二小姐被老安人叫去见宋家和彭家的长辈去了。她能出来的时候,表小姐应该也要去见老安人了。”
徐小姐很是失望。
郁棠就问她:“那我们还要去官房吗?”
徐小姐犹豫道:“这边的官房应该很臭吧?”
那婆子答道:“要不表小姐随我去后面的院子走走?后面的院子种了很多的桂花树,可惜不是秋天,不然肯定桂花飘香,很是好看。”
徐小姐兴致阑珊,道:“算了,我还是和郁妹妹去那边的香樟树下坐一会儿吧。”
郁棠这才发现裴老安人住的院子北边的正房和东边的厢房间有个合抱粗的香樟树,树下有一张长竹凳。
那婆子笑道:“那表小姐和郁小姐等我一会儿,我让人去拿几个棉垫子过来。虽说开了春,可这竹凳坐着还是有点凉。”
徐小姐忙催她去拿,随后请了郁棠过去:“我们站在这里太打眼了,不如到那里去等着。”
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
郁棠莞尔,只是刚和徐小姐在香樟树下站定,就看见裴二太太气冲冲地从裴老安人的厅堂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神色焦虑的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