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松了口气。
她再什么体贴周到,也只是个丫鬟,不如陈氏这个母亲在身边。
等到二太太扶着陈氏过来,青沅忙迎了过去。
二太太就向陈氏介绍青沅:“三老爷屋里的大丫鬟,从小就在三老爷身边服侍,跟着三老爷身边的舒先生读过书,是三老爷身边缺不了的人。”
十分地抬举青沅。
陈氏不敢怠慢,忙笑着称了声“姑娘”,谢了她帮着照顾郁棠。
青沅不敢拿大,恭敬地应着陈氏,几句话间就把郁棠还不知道她晕倒的事告诉了她。
陈氏听着暗暗点头。
难怪二太太如此看重这位青沅姑娘,的确是个伶俐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因此她和二太太进了静室都没有提刚才的事。
陈氏拉着郁棠的手左右打量了半晌,见郁棠精神很好,这才放下心来,问她:“你这孩子,既然不舒服就应该早说,你看你,突然晕倒,不说是我了,就是几位老安人,也被你吓得不轻。等你好了,可要记得去给几位老安人请安。特别是裴老安人,你晕倒了,她老人家还给你把过脉呢!还有二太太,亲自送了你到静室。”
至于她自己的事,她决定暂时不告诉郁棠,等确定郁棠没事了再告诉她。
郁棠这才知道裴老安人还懂医术,她晕倒之后二太太也帮了大忙。
她汗颜。
裴宴为着她的面子虽然对外宣称她是身体不好,因为胸闷气短才晕倒的,可老安人肯定知道她是受了惊吓。
的确像她母亲说的那样,她得去向老安人道谢才是。
还有二太太。
郁棠忙向二太太道谢。
二太太笑吟吟地受了她的礼,见这边没什么事了,起身向陈氏母女告辞:“眼看着要到中午了,我还得去服侍几位老安人午膳,就不耽搁你们休息了。等那边的事完了,我再来看你。”
耽搁了二太太的事,陈氏和郁棠都很不好意思,两人送了二太太出门。
青沅趁机指使着丫鬟把郁棠用过的东西收拾好了,又叫人抬了软轿过来,把郁棠和陈氏送回了她们在昭明寺落脚的厢房,又帮着忙前忙后地服侍郁棠歇下,安排午膳,被打发去见郁文的双桃这才得了信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陈氏看着就将她拽到了门外,看了一眼正和青沅说话的郁棠,这才小声地问她:“老爷知道小姐晕倒的事了吗?”
双桃连连摇头,喘着气道:“老爷和大老爷、大爷到法堂的时候没有看见三老爷,还特意问来着。三老爷那边的人多半是得了三老爷的叮嘱,只说三老爷有事出去了。老爷知道小姐和您都陪着裴老安人,满殿的女眷,他也不好去给裴老安人问安,就托了个丫鬟进去给您递话,那丫鬟出来只说您和小姐等会儿要陪着老安人用午膳,晚上再说。正巧吴老爷他们也到了,老爷就没再问。我还是看着老爷身边不需要我服侍,回了东殿才知道小姐晕了过去,被送了回来。”
陈氏听着就念了声“阿弥陀佛”,还好裴家应对得体,要不然,郁文知道郁棠晕倒了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陈氏就问:“那捐功德箱的事顺利吗?”
“顺利!”知道郁棠只是不舒服,双桃放下心来,说起这件事来眉飞色舞的,“我们家这次捐赠的东西可出了大风头了,一抬上去,就被宋老爷看在了眼里,还特意让人抬过去给他仔细地瞧了瞧,和大老爷说要在我们家订几个箱子呢!大老爷喜得合不拢嘴,说大少爷八字好,一出生就给家里带来了财运,还说等会儿要向无能大师给大少爷求个平安符呢!”
陈氏闻言忍俊不禁。
大伯那样严肃规矩的一个人,看着孙子心就像化了似的,什么好事都能扯到孙子身上去。
好在是孩子还小,怕受了惊吓,留了大嫂和相氏婆媳俩在家里照顾孩子,不然大伯肯定要把孩子抱到讲经会上来的。
双桃说到这里,眼珠子直转,道:“太太还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事了,我想去看看小姐。”
她关心郁棠,陈氏只有高兴,肯定不会拦着:“去吧!青沅再好,也是三老爷身边的人,你去帮衬一把也好。”
双桃就高高兴兴地去了郁棠那里,还和郁棠说着悄悄话:“您不在太可惜了。顾小姐知道讲经会不再由各家单独展示捐赠的礼品后,脸色都变了,偏偏武小姐是个直肠子,还问顾小姐怎么了!”
郁棠知道裴宴说到做到,并不担心捐赠之事,她更关心苦庵寺的佛香。
双桃兴奋得两眼发光,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和我们家的功德箱一样,出了大风头了。特别是那款檀香味的佛香,不是檀香却如同檀香,大家都打听这苦庵寺在哪里?怎么能调出这么好闻的香?当即就有乡绅人家的当家太太叫了苦庵寺的人过去,问庙里都有哪几种佛香,各卖多少钱。照我看啊,苦庵寺的佛香就要出名了。小姐的心血也没有白费。”
郁棠点头,觉得如果让顾曦知道这佛香是从她那里来的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