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小姐那边玩。
二小姐的母亲热情地招待了家里的小辈。
裴家已经和杨家说好了,二小姐的婚期初步定在了十二月初二。因为桐庐和临安还有两天的路程,裴二小姐要提前几天发亲,还要选送亲的人,这件事还得两家商量好,因而婚期还没有往外说。
二小姐在家里也就呆不了几天了。
二小姐的母亲想起来就不忍心,不免有些纵容二小姐,随着她的性子行事。
四小姐和五小姐就讨论着明天要不要去郁棠那里玩。
三小姐道:“还是别去了。让三叔母好好休息。”
五小姐也赞成。
四小姐没有说话,回去时特意和五小姐一起,悄悄地对五小姐道:“我还是觉得三叔母那里好玩些。有好多吃的。”
五小姐直点头,小声和四小姐道:“我们过两天再去?我们隔段时间去,应该没什么吧?”
四小姐和五小姐达成了共识,回到家里,五小姐就把郁棠“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二太太,还道:“是四姐姐说的。”
二太太大惊失色,把五小姐教训了半天,直到五小姐答应再也不说这件事,她就忧心忡忡地去见了裴老安人,委婉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裴老安人。
裴老安人哭笑不得,道:“郁氏嫁进来之前,我派人去给她请了平安脉,还做了些补气血的药丸给她服用,若是她有了身孕,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呀!”
实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也是她没办法把中馈的事交给二太太的主要原因。
二太太臊红了脸。
裴老安人趁机指点她:“以后遇事不可不动脑筋,可也不能乱动脑筋,要想想前因后果,有没有可能。”
二太太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裴老安人却知道她能力有限,很难改正,索性问她:“东西收得怎么样了?阿宣那里还没有什么音讯吗?“
二太太忙恭敬地道:“一些不常用的衣饰陈设都已经装箱了。二老爷那边只说见了他恩师,也去见了张大人,还有周状元。”
裴老安人就安慰她:“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汤圆。周状元如今做了六部给事中,以后再怎么着出来也能在部里做个侍郎,他又是热忱之人,和他们兄弟三人交情都不错,理应走近些。”
二太太对朝廷上的事也不是太懂,全听丈夫和婆婆的,恭立应诺。
裴老安人见没什么可交待她的,就端茶送了客。
二太太出了裴老安人的门,暗暗把自己骂了几句,难免会觉得有些对不起郁棠,从箱底找了几匹好料子送了过去。
这不年不节的,郁棠拿着东西一头雾水。
二太太也不解释,只说是收拾东西,看这几匹料子好,合适郁棠,就拿过来了。
郁棠只好道了谢,记在心里,想着以后再还礼。
倒是裴宴,看了几匹料子之后有了新想法,招了王氏几个裁缝在家里,亲自画了花样子,给郁棠做衣服。
郁棠只求晚上能睡个好觉,觉得能让裴宴转移一下视线也好,不仅很积极地参与到做什么样的衣服中去,还会有意挑选挑选面料,说这个她喜欢,那个她不喜欢,把个裴宴哄得,恨不得把今年贡品的料子全都买了回来,给郁棠都做成衣裳。
好在是裴宴很忙,转眼间裴家各庄子里的庄头都陆陆续续到了临安。
佟大掌柜出面招待了这些庄头,这些庄头知道裴宴娶亲之后,纷纷派了代表庄子来给裴老安人问安的妇人去给郁棠问安,还有一些去了郁家的铺子,和郁远见了面,买了些漆器回去。
最初郁远还以为他们家的铺子声名远播了,高兴得不得了,回去后还和相氏好好的夸耀了一番,后来知道是因为郁棠的关系,他还沮丧了一阵子,好在有相氏的安抚:“这是人情世故,你阻止不了的。与其在这里懊恼,不如照着姑爷的法子,把家里的漆器做好了,让别人买回去觉得值得。说不定还会推荐别人来买呢!做生意,就是不管什么机会都不要放弃。”
后来还果真如相氏所说的,郁家的漆器铺子慢慢地由裴家田庄的这些庄头推荐出去了不少生意,很多庄户人家嫁姑娘添家当都来他们家的铺子里买东西,这当然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