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挥手道。
梁闾在这的确会影响他凝聚法相发挥实力,但也没有什么关系。
便是在他没有晋升法相中期前,对付不过法相前期的付洪,也用不到凝聚法相。
李丘对付洪赤裸裸的蔑视,使他怒不可遏。
“你找死!”
付洪怒吼,周身元气生出将他身形掩盖,凝聚出一尊数丈高的褐色法相,手握长剑飞身杀来!
“蚍蜉撼树!”
李丘负手而立,神色漠然,挥掌拍出。
元气大手印!
轰!
庞大元气汹涌而出,凝聚出一个凝实无比、掌纹清晰可见的蓝玉掌印,压迫虚空,猛地轰出!
付洪脸色剧变,面对遮蔽天日的巨大掌印凶暴轰来,只觉自己仿佛面对的是一座撞击而来的沉重山岳,不由心生颤栗!
蓝玉掌印轰爆虚空,一圈圈白色气浪扩散而去,转瞬即到!
“不!”
付洪眼中浮现一抹惊恐,感到浓重的死亡威胁。
砰!
巨大蓝玉掌印重重轰击在付洪法相上!
其庞大法相宛若一件无比易碎的瓷器,瞬间破碎!
法相破碎露出付洪的肉身受到掌印轰击,顿时被打爆成一团血雾,和溃散的元气消失在天地间!
地上范亥等人神色惊骇,难以置信。
“付先生……这怎么可能?”
李丘向下看去,冰冷目光扫过。
范亥等人立时汗毛竖立,如坠冰窟。
李丘伸出手,将手掌翻过。
横亘在苍穹之上的蓝玉掌印随之掉转方向掌心向下。
日光下,数十丈大小的掌印的阴影笼罩而下!
如无暇蓝玉雕刻的掌印上残留着打爆付洪沾染的血迹,和整个掌印相比仿佛就像是拍死一只蚊虫所留下的痕迹。
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掌印,范亥和范涯等人感到自身渺小无比性命仿佛即将面对狂风的烛火,下一刻就要熄灭,神色呆滞,心神剧烈颤栗,瞪大双眼中满是恐惧!
“你们范家是欺君逆臣一事,整个栾国百姓都知道,也就不用再费工夫审判,由我送你们上路!”
李丘挺身立于云头,漠然目光俯视而下,淡淡道。
“不!我们范家是无辜的……”
范亥等人大吼。
“你不能这样!”
轰!
李丘挥手拍下,数十丈巨大掌印向地上范亥等人凶横轰击而去!
砰!
范亥等人包括范涯来不及逃脱便被掌印轰为一滩滩肉泥!
所在附近殿房亦是被轰碎化为齑粉!
掌印下爆发的恐怖巨力,使整座城的人都感到大地的震动,面露惊骇之色。
大地震颤,一直持续了数十息!
元气消散,范亥等人原来所在之处大地上留下一个巨大掌印,宛若是神明降怒所致。
梁闾看了亦不由心生震撼和颤栗。
“欺君逆臣范家上下已被灭杀,曾被迫为范家效力的贵族大夫,限在一炷香内赶到宫中,拜见栾候后人,则可赦免死罪,否则立斩不饶,全族贬为奴隶!”
李丘微微开口,声浪滚滚,传遍全城。
一众贵族大夫听了惊惧不已,连忙让仆役架着马车,往城中心赶去。
……
栾国栾都。
栾都中心是一片破旧的宫殿,这里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的栾宫。
在城中心靠东的地方,另有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是吴家族地所在。
如果明目张胆的住进栾宫中,吴家恐会坐实窃国逆臣这一称号,所以始终对此有所忌讳。
但这并不妨碍吴家在原地又起了一片丝毫不迅速于栾宫的宫殿。
吴家族地内,一座宫殿之中。
殿中坐着除了吴胜虎之位所有的吴家掌权之人,其中坐在中间首尾的是吴家家主吴茫,中年模样,身形干瘦,相貌阴鸷,一双眼睛犹如毒蛇。
逃得一命的穆行已将他和吴胜虎前去瓮城先遭到范河和皋豋埋伏,后又有实力强横的李丘横空杀出,他们四人不得已被联手对敌却也不是对手,最终全部重伤濒死,自己不得已逃走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殿内吴家掌权人皆是一片哗然,神色惊慌。
“法相后期的炼气士?!”
“他若杀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只怕田先生和穆先生联手,也不是那个清风的敌手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么?皋豋他们四人联手都败了,又何况是田先生和穆先生两人。”
“这可该怎么办?!”
吴茫听了穆行的讲述,亦是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
片刻后,他抬起头犹如蛇蝎的目光盯着穆行,冷声问道。
“穆先生,我想知道你为何抛下我弟弟独自逃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