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说道:“不是.太极龙徽章会实时监控吗?你就不怕谢组长听到?”
成默“哦”了一声,点亮了白秀秀的手机。白秀秀只是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成默的动作,结果看见成默轻而易举的就解锁了她的手机,白秀秀这才有点慌乱,连忙出声阻止道:“喂!喂!你不会真打吧?”
可在这一秒,成默觉得自己可以为白秀秀做一切事情。
成默想了想,点头说:“是!”
“我知道这样处理风险很大,我应该交给下一队人去搜查。但组长人命关天,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学员这样死去,更何况早一点去,说不定还能抓到凶手事情结束后,我甘愿接受一切处罚!”白秀秀斩钉截铁的说。
不久之后,他就隔着雨幕看见了废弃在荒郊的铸铁厂,红砖垒成的烟囱和灰白色铁板构筑成的厂房在荒芜的原野中。这座并不算大的铸铁厂在远离市镇的地方静静伫立,残破的围墙里杂草丛生,就连铁皮屋顶上都长着一簇簇野草。远远看去这栋毫无美感的建筑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它被抛弃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三段论?!人人都需要智慧;智慧来自思考;所以人人都需要思考!具体到这件案子上就是技艺推理,我要像罗丹一样制作一个雕塑;制作雕塑需要蜡模、石膏模以及铸铜水;所以结论就是石膏厂和铸铁厂?”正在开车的白秀秀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
隔了片刻之后,谢广令才冷漠的说道:“如果等下你找不到陈放的话,就准备马上停职吧!”
“嗯,就是这里,没错了。”成默虚了一下眼睛,仔细看就能看见耸立在雨中的红砖烟囱正冒着淡淡的黑烟,还有铁厂门口凌乱的车辙以及一些被压断了的野草在风雨中顽强的耷拉着。
成默伸手摘下电话说道:“要我跟你打过去再说一遍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在默默看地图的成默转头望向了身侧的白秀秀,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也没有转头与成默对视,只是冷淡的说道:“我受处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拐了个弯正对着铸铁厂时,正在驾车的白秀秀也看到这一切,她在徽章上按了一下,进入了队伍频道,沉声说道:“现在全员戒备,准备进入三点钟方向的目标地点,我和二号车从中门进入,三号车守左翼,四号车守右翼,五号车绕到铸铁厂后方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像是一座过时的钢铁祭坛。
白秀秀冷笑道:“你觉得凭这个你就能威胁得了我?”
顿时除了跟在途锐后面的宝马x5,其他车辆全都驶下了公路,快速的在雨中四下散开,颠簸的草地并不能阻止越野车疾驰,引擎的咆哮声让整个荒原都喧闹了起来,野生油树上的麻雀被惊的展翅高飞,一群一群扑腾着翅膀飞向了卡萨里亚尼山。
“那为什么刚才他没挂电话之前你不说?”
稍作停顿成默轻声说道:“那么对方给出的谜题是什么?——是逻辑学中最基本简单的推理判断——逻辑学之父亚里士多德所写的巨著《工具论》中的核心‘三段论’。”
谢广令似乎也意识到了成默在白秀秀身边,停止了说话,窗外的雨点噼噼啪啪的敲打着车窗,雨刮器不厌其烦的将前挡玻璃上的雨水刮走,成默心想对一个人好大抵就是这样,她就像无处不在的阳光,无处不在到有些时候你会厌烦它的炽烈;像是铺天盖地的雨水,你站在屋檐下嘟哝今天没有带把雨伞,抱怨这糟糕的天气;还有空气,甚至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你从来不曾感谢过这你赖以生存的东西。
“成默开始要雅典警方提供了已经被关闭掉的铸铁厂的位置,现在我们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已经废弃掉的铸铁厂,这个位置刚好与皇家奥林匹克酒店以及石膏厂连成一条直线。”白秀秀说。
就在这时,大门上方的玻璃球沙漏忽然爆裂,两千多颗七彩的玻璃珠像瀑布一般从上方倾泻下来,砸在途锐的车顶,顺着车顶又滚下了车窗,“哗哗”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起来,天平上的擎天柱也倒了下来,直接砸在了一辆遥控汽车的开关上。
黑色四驱车飞一般的冲进了前方的塑胶跑道,很快它就冲到跑道的尽头,撞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啪啪啪啪”的骨牌倒塌声,像是有节奏的鞭炮,炸响了整个厂房。
然而悬挂在厂房屋顶中央的铁箱子,在骨牌还没有倒完的时候就从空中坠落了下来,从成默抬眼就能看见玻璃窗上贴着陈放那张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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