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停止了接下来的审讯,转头说道:“找到了,应该就是他。
八九成概率应该是他。
可以搜一下他的东西,但不一定能找到,不过你可以问一下那个叫魏花的,她应该知道点情况,只是一直没说,具体的我刚刚也没细问,待会你可以让魏红再来一趟。
也许,你还可以再问问其他人最近有没有看到那个叫贺斌的烧东西,或者说最近有没有变得相对勤劳了些,帮别人做过饭,总之就是询问他最近几天的不正常现象。
两个人相处,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就算距离比较近,没有什么书信往来,那也应该会有些其他东西的交换,这点仔细查查。
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东西。”
赵姜当年不知帮中情局揪出了多少间谍,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本事却不会随着年纪大变小,这种看人的本事,只会越老越精。
除非瞎了或者老年痴呆。
可他显然还没到那地步。
“是他吗?可是我问的时候,他一直说自己跟洪棉不熟啊,而且其他人也都这么说,这也太……”
张守国颇为不解。
两个人相处,怎么也不可能一直跟地下分子接头一般的交流吧。
总归是会有些迹象的。
这些知青都住在一起,没道理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啊,怎么会在他询问的时候,都说贺斌,对啊,都是说贺斌跟那个女知青不熟……
直到这时,张守国才恍然:
“你是说,他们都在说谎,或者说他们都在帮贺斌,可是为什么?”
“你呀,都说到这份上了,也都理解到这了,接下来还要我说吗?
家丑不外扬,听说过没有。
外国人是敌特分子,所有外国人就都是敌特分子,听过没有?
他们要是认了,甚至于这个贺斌要是被抓住了,你觉得村里其他村民会怎么想,会不会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正常,会不会担心这些知青与自家闺女相处,甚至于会不会不放心这些知青住在村里。
人心难测,人心利己啊!”
赵老头摇了摇头,呵笑着。
这种事,其实很寻常,只是有的人办案经历少,没有见过罢了。
过去,哪个村子里出现了有辱村子名声的事情,不是想办法遮掩下去,哪个家族出现了可能败坏自家女子妇德声望的事情,不是赶紧想办法弄死,或者直接断绝关系。
沉塘和浸猪笼可不是说笑的。
而且这时候,光是一个怀疑就有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如此他们就算心里再不满,那也得帮贺斌做一些遮掩,不希望事情暴露出去。
因为贺斌一个人事小。
连累所有知青的名声事大。
他们这些知青对于村民而言本来就是外来者,跟这些村民相处起来也很艰难,现在再弄出搞破鞋和未婚先孕这些个烂事儿,回头跟村民估计更难相处,甚至于那些村民以后还愿不愿意跟他们说话,跟他们交易鸡蛋、野菜啥的都成问题。
天意如刀,人言如锥啊。
人言的威力有时候是超过天意的,经常有人说,不要管别人说你什么,你自己做就是了,只要问心无愧就行,可实际上,就算再问心无愧,也少有人抵得过人言如锥。
最后要么远走他乡。
要么洗白。
要么可能就得去死。
当然,真正无耻且毫无良心的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本就不在意。
不过这种人终究是少数。
如果是信息时代也就罢了,时常会有新的消息遮掩过去,多忍忍说不定也就过去了,可是在如今这个一件小事能传两三年的时局下。
事情哪那么容易过去。
隔个三五年,七八年,都会有人把这件事提出来说,说当年某某干了什么事儿,教育孩子不要跟那些人一起,不要跟他们说话等等。
“无论如何,事情终归可能是他做的,哪里能因为可能对他们的名声有所影响,就不管,就遮掩,这简直太可笑了,也太不知法了。
这是包庇之罪。
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一群小年轻罢了,吓一吓就是了!”
张守国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定下了接下来的审讯计划,直接用贺斌的名字和包庇罪吓他们,想来应该能吓住大部分,顺利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