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身体好着呢。
更何况她这病一看就不是会传染人的病,你快去做我吩咐的事。
别再耽搁了。”
乔木一边催促着,一边开始根据脉搏分析她这大儿媳妇的病情。
“积劳成疾,气虚血亏,肝肾有损,神伤精竭,这是五痨七伤啊。
真是见了怪了……”
越分析,乔木眉头皱的越紧。
因为她这大儿媳妇身体亏损的太严重了,几乎堪比天人五衰了。
五痨七伤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意味着,她的身体内部几乎没有一个器官是完好无损的。
从骨到血,从脾到脏。
就没有完好的地方。
虽然乔木很奇怪她这大儿媳妇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这时候显然也不可能把已然病重的她摇醒询问。
只能赶紧取出自己带过来的木盒子,把里面的五行养元丸和固本培元丹取出来,用冷水给她送服。
喝水服丹的功夫。
秦清瑶总算是勉强睁开了眼。
一看到乔木,赶忙就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可是她这身体,哪里是想挣扎着起来就能起来的。
况且乔木也不可能让她起来。
在她醒来的瞬间,就赶紧按住了她,宽慰道:“病了就多歇歇。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生份,我暂且也不问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但你这府里的下人的确是该清理一番了,这一点你就不用管了,我亲自来处理。”
乔木话音刚毕,还没来得及注意到秦清瑶嘴角的那一抹苦笑,就见到刚刚被派去大厨房熬粥的翠娘急匆匆闯了进来,眉头紧凑的凑到她耳边道:“老夫人!
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别说米面了,就是锅碗瓢盆都一样不存。
我派人四下找了找,这府里下人怕是都逃光了,要熬粥的话,什么东西都得重新采买,所以,奴婢已经派人去不远处的粥店买粥了。
您看,这要不要报官啊?”
“什么,竟如此大胆!”
乔木原本还以为这府里下人只是做事懈怠,见主家病重,趁机偷懒,可谁曾想,这根本就是盗窃了主家财产直接逃了,说不定连卖身契、地契房契之类的都被偷走了。
这时再环视周围,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就不觉得是简装了,这分明是屋里东西都被下人奴仆搬走变卖了,哪里是什么刻意的简装。
“罢了,翠娘,你派人回府,把我府里最大的那个马车架过来。
这边缺的东西怕是多得很,清瑶的身体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还是把她带到我府里去。”
愤怒之后。
乔木很快冷静下来,吩咐道。
这府里现在恐怕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东西都得现买,与其在这边折腾,还不如直接把她这大儿媳妇给带到奉圣夫人府里照顾呢。
也省得来回折腾。
“是,奴婢这就去。”
翠娘立刻应声而退。
又过了一会儿,余管家带着几位大夫姗姗来迟,同时也赶紧凑到乔木耳边,说起下人都跑了的事。
“这事先别管,以后再说。
回头你把这事告诉老二家,让他一定要督促本地知府县令严查。
清瑶的病情我已经知道了,等这几位大夫开完药方,你就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走,对了,趁着这会功夫,你派人向周边打听打听,看看甄府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瑶也是的,自己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封信,咦,不对啊,要是这府里的下人都跑了的话,那昨天晚上的信是谁送来的。”
乔木说话的时候一提到信,不由就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封信,内心更觉得奇怪,这显然对应不上。
府里这情形,总不太可能是昨天一晚上造就的吧,这样一来,那封信就显得很奇怪了,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内容上看,都很奇怪。
“是啊,老夫人。
以大太太这情形看,不太是像还能提笔写字的样子,而且听门房说,昨天送信的好像是个孩子。”
昨天事情太多,有些小事就没太关注,如今突然想到这点,余管家才想起昨天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首先,送信的人不对。
送信的是个孩子。
这显然不正常。
其次,送过来的信封纸张,包括字迹都有问题,但是当时因为老夫人没提,所以余管家自然也不会在寿宴上画蛇添足的提出异议。
乔木当时看了信,是真没有去刻意回忆原身大儿媳妇的字迹,所以就错过了这个问题,也是直到现在,仔细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来。
“罢了,这些问题等回去再说。
你先去周围打听一下甄府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周围都问问看。”
乔木很清楚现在不是探究具体问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