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和娟在乔木怀里哭了许久,刚开始是哭她自己,但是哭着哭着就想到了她父母,开始哭从此之后我没有父亲了,也没有母亲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激动,到最后哭累了,直接眼角带泪珠的睡了过去。
乔木好不容易才费劲让她重新躺回床上,然后就感觉胸前有些凉飕飕的,因为乔木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给哭湿了一大片,要不是她穿的是黑衣服,现在指不定都透光了。
“大妹子,你擦擦吧。
大家都不容易,唉,这年头真的是有什么也别有病,不但自己痛苦,家人痛苦,有时候有些好好的家庭也就这么毁了,虽然都说女人病重了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鬼。
可有些事其实谁也不想。
我家闺女刚离婚,可惜她运气没有你儿媳妇好,没碰到你这么个开明的婆婆,也没提前生个儿子女儿什么的,现在有几个男人愿意要不能生的女人,以后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坐在乔木边上的另一位陪床的家属看乔木胸前湿了,赶忙递了块干毛巾给乔木,并且如是劝说道。
看,就算是这样了。
别人还说她儿媳妇运气好。
人有的时候就怕比。
你以为自己过的很惨了。
但实际可能还有比你更惨的。
他们这个病房还好些,另一边的晚期化疗病房那边,病人和家属更难过,心里也更崩溃,她们这边虽然要切掉一些东西,但好歹人还活着,可化疗病房那边那真的是多活一天赚一天,数着日子过罢了。
“唉,谁说不是呢,谢谢你的毛巾啊,我儿子儿媳这边估计也悬。
男人这心里一旦没了爱。
那硬得很,也坚决的很。
罢了……
也只能如你所说的那样。
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吧。”
乔木一边说着,一边拿那个毛巾擦自己的衣服,擦肯定是擦不干净的,不过也能让身上的衣服稍微干一点,随后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这边乔木擦完衣服,并且把毛巾还给人家之后,立刻就把饭盒重新盖起来,随后就出门找医生问情况去了,问问医生她那儿媳妇现在大体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做手术的话,什么时候能进行,安全性怎么样,手术的成功率又是如何等等。
一般来讲,医生只会跟病人讲解一下大体情况,有些事不会说太细,这点,就需要病人自己问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些大医院的医生忙的很,哪里有空一个个叮嘱细节,最多就跟你说一声手术前要做什么准备,有哪些禁忌,手术之后有哪些禁忌之类的,至于再详细的,人家哪有这时间给你讲啊。
还有其他病人要看病呢。
不过乔木因为本身略懂一些医术,所以问的问题都很关键直接。
也都能抓住重点。
几个问题就问完了。
不会像一些什么都不懂的病人家属那样瞎问还问不到点子,问了答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直到把人家医生都给问烦了。
问完情况后,乔木心情总算稍微好了点,因为通过刚刚跟这边主治医生的交流,乔木已经大体明白她儿媳妇现在的情况了,总体来讲不算特别严重,还算发现的及时。
保守治疗也行。
就是有一定的风险。
没有直接切除来的确定。
不过,乔木对这方面也稍微有点了解,如果她这边配合着做些药膳给她儿媳妇吃的话,那么应该能够保证保守治疗的成功性,所以乔木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准备回去收集一下信息,顺带着把晚饭做好。
然后晚上再过来劝她儿媳妇。
……
晴柳大厦三十七楼
魏华有些疲惫的把西装搭在手肘上,和同事一起走进电梯,并且由同事帮忙按下了一楼的电梯键。
“魏宝宝,你媳妇那边到底怎么样啊,不是我说你啊,你摊上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
娶个伏弟魔都没你这么衰。
毕竟伏弟魔好歹也算个女人。
你家那媳妇,本来胸就不大还切了,现在连子宫都要切掉,这哪还算什么女人,去暹罗做手术都能比别人省好大一笔钱,也省很多步骤,以后你再跟你媳妇一起走,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你找了个男人呢!”
有些人嘴毒的很,可是他们却不认为自己嘴毒,反倒觉得自己看的清楚,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些良言警句,是忠言逆耳,是为朋友好。
“你不要这么说了,再这么说我跟你朋友都没得做了,医生说是可以保守治疗的,我会回去劝她的。
我家的事不用你这么操心,也不用你给我传出去,传出去有什么意思吗,现在公司里是个活人就知道我老婆在准备做子宫切除手术……”
魏华眉头紧皱,不过却没有跟自己的同事翻脸,只是不耐烦的说着,希望他不要再到处传小话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