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我就应下来,您什么时候把您儿子送过来,还有,具体尺度是什么样?
是只允许疼痛?
还是说允许表皮受伤,肌理受伤,乃至于内脏轻微受伤和骨折?
还有,您绝不会反悔吗?”
这件事硬说起来,也的确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只能说比较麻烦。
张黑龙此时内心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形势逼人强,这老太太简直彪悍的不像人,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强行得罪,还不如稍微多一费点事,多麻烦点,帮她这个忙呢。
不过帮忙归帮忙,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了,别回头再反悔心疼。
那他们可撑不住她发飙。
“别伤的太狠。
呃……这样吧,回头我配点修复内伤的药,到时候一起送过来,你要是打狠了的话,记得喂他吃点。
骨折的话也别太狠了。
能普通骨折就别给我弄出什么粉碎性骨折,跌打损伤和治疗骨折的药,到时候我也会一起给你们。
至于他人,我估计他最近两天应该会来你们这边赌钱,到时候你直接把他抓住就是了,就这样吧。
你不用担心我反悔。
我都来找你帮忙了。
怎么可能还会反悔!”
乔木沉吟了一会,很快就给了对方一个标准,并且还表明自己会准备药,让他们不用太担心,以她制作的那些药而言,只要他们不一次性的下死手,那想死估计都难。
“呃……”
张黑龙此时还是有一点犹豫:
“那个,老佛爷啊!
如果他来我们这赌钱,然后我们把他抓走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可能会引起一些客人恐慌啊!
而且,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他是您儿子呢?万一他不是,然后人家人再报警,那我们岂不是得犯法?
您看这事……
要不我们签个合同或者合约。
再不然您给我们写个保证书?”
犯法啥的,他倒是不怕。
他主要是怕乔木反悔,毕竟如果送过来的真是她亲儿子,回头看到她亲儿子遍体鳞伤,或者感觉结果跟她预期结果有些不一样,反悔了,那他们可不是乔木的对手啊。
亲生的终究会有些不一样。
说不定此刻气愤不已。
回头就反悔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话都传了好几百年了,谁又能不当真呢?
这事由不得他不担心。
“具体是不是。
你们不会调查吗?
合同嘛,倒是可以签,但是得按我的意思来,你就说你们是专门帮忙戒赌瘾的,而我是送人来的。
对了,再定个价钱。
咱们这是正经买卖。
我交钱,你帮忙戒赌瘾,钱别太多,就定一千块吧,我先给你一百块钱定金,等回头赌瘾戒了,我再给你付剩下的九百块,就这样。
你说行不行,行,你就快点拟个合同出来,咱们把合同签了,要是不行,那你也得把事给我办了。”
保证书乔木肯定不会写,那玩意不是明显破坏他们母子关系嘛。
虽然他们已经快成仇人了。
但乔木也不想留下把柄。
不过合同就无所谓了。
毕竟,她也是为了儿子好嘛!
就算拿出去,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而且有合同在,也能让对方安心,省得提心吊胆的不敢做事情。
乔木话都说到这了,张黑龙显然不敢再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了。
所以当即忙不迭的点头。
然后就开始拟合同。
他们签的也不是啥正式合同。
只要有个大体内容就行,因此很快就弄了两份出来,然后彼此互相签了字,乔木也拍了一百给他。
如此,这件事就算是定了。
事情敲定,乔木顺带着交代了一下她儿子长什么样子,让张黑龙有空就调查一下,别抓错了人,随后便带着自己的那份合同离开了。
她还得早点回去准备明天早上包包子用的面,自然不能太耽搁。
而张黑龙则是在乔木离开后苦笑着把合同塞进抽屉里,然后就将会所里管事的人都叫了进去,开始跟他们交代一些事情,并且让他们查一下那个叫谷大良的到底是谁。
至于合同要不要办。
那得等看调查结果。
如果一切都如实的话,那他们恐怕是不办,也得办了,毕竟,他们可撑不住那老太太随便一巴掌。
第二天中午,两点多。
谷大良带着昨天去完诊所后还剩下的八块钱,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千抓百挠,再次来到了他惯常来的棋牌室会所这,打算来几把,不求赌多大,好歹先过过赌瘾再说。
然后,他就被逮了。
被张黑龙带人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