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重要场所,下一步还有可能扩展变成博物馆的规划。
当然前提是把这边的艺考班级全都搬走以后。
一边介绍,一边游动步伐的领导群,忽然就在转角的时候,看见这里挂着的画,画风突变。
当然更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就是穿着一身白袍,头巾上还带着圆箍的艾米拉,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充满期待眼神。
万长生从来都是希望把机会给予那些在拼命争取的人。
就好比这个时候的艾米拉。
他内心甚至非常惊喜,小徒弟在这种逆境时候的主动争取,难得主动探身介绍:“这是来自西亚的青少年画家艾米拉,他的作品也将作为我们艺术交流的一部分展出,只有多元丰富的艺术形式呈现,才能让我们的艺术审美得到全面提升。”
然后笑着请黄院长来评讲下这些作品?
换个蜀美的学生,谁敢这么借用院长,不按剧本走的结果让陈澄额头的汗水一下涌出来。
但所有人看来这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身条纹衬衫牛仔裤的黄院长笑着过去伸手搭在少年的肩头,认真的观看这些钢笔画和水彩作品。
艾米拉从头到尾都没有学过标准的造型,让他精准的绘制出什么物件是做不到的。
他拥有的就是想象力,还有随心所欲的创作欲望。
老实说,那些挂在展板上的黑白钢笔画,很难让人看懂,
院长却很感兴趣,这时候他已经不是声名远扬的领导,只是个画家,艺术家。
相比刚才看过那些美术生的画作,在内行的眼里,有天壤之别。
不是说那些科班出身的美术生画得不好。
而是他们的思维已经被禁锢在教条主义或者说各种艺术框架里。
很多美术学院的画家,要么永远都在学院派的风格里面打转,要么就是痛苦的破茧而出,重新打破这种牢笼。
因为创新是艺术永远的主题。
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顶级巨匠,或者说中国历史上那些大画家们,已经把各种绘画技巧和创新花样都搞了个遍。
一两千年下来,怎么创新都有别人的影子。
所以可想而知这有多难。
但艾米拉恰恰没有这种问题,他就像牙牙学语的孩子,一切都是新的,不受任何框架的限制,万长生、费雪雁都只是给他教导艺术品和随手涂鸦的区别,譬如一幅画总得有个主题,表现手法总要有自己的风格,其他的徐朝晖天天陪着根本就没有限制过什么。
所以他的画就是充满了无穷尽的想象力。
黄院长看着笑,转身对这边已经站得水泄不通的嘉宾、官员、镜头和灯光:“这就是艺术的本源,内心对艺术表达的渴望,首先,我得说我也不知道小画家这幅画的内容是什么,我也看不懂,但走近些,凝视这张画,慢慢走近,让你的视线里面只有这张画,仿佛整个天地里面只有你面对这幅画的时候,你就会有种特别的感受……”
怎么形容呢,就像这些画作,如果把价格标在那,任何人看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分出价码高下来,但是只有个二维码,那么第一眼看的就是画本身,关注的是画面在表达传递什么。
黄院长说的也是这样一种境界。
具象写实的作品,挂在那只要一看就会明白哦哦这是讲的什么,表达什么情感,仔细观察笔触或者画面角色眼神,这都能区分出画家的高明与否,甚至观众还会受到画家身份名气的影响。
但是在这种完全抽象,天马行空的画面面前,要么毫无兴趣的一掠而过,要么逼着自己定睛观看,让所有瞳孔注意力都放到画面上。
对艺术敏感,或者跟画家表达情绪有共鸣的人,也许就能感受出来那里面充沛的情感!
这就是禅宗里面常说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在越过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阶段以后,绘画已经不是画面上那些技巧来体现的好看不好看。
而是期望用抽象的内容,表现画家的内心感受。
把喜怒哀乐呈现给观众。
这就要求观众起码能有点哲学思维,而且能够和画家的思路产生共鸣。
所以说对于国外艺术家的文化逻辑、哲学思想根本契合不上的国内观众,根本都欣赏不来抽象作品。
这是个文化沉淀的问题,我们才把扫盲解决了多少年,文化普及搞定了多久,高等教育比例达到多少?
只有在文化层次普遍发达的时代,审美才能整体提高。
而不是成为极少数拥有天赋的艺术家小圈子孤芳自赏。
万长生眼里闪耀着光彩,不动声色的示意上面二层架着摄像机、照相机的马振宇他们,加大拍摄力度!
趁着老黄搞一波!
马振宇却用眼神提醒他,有个胖大姐绕着弯悄悄走到他身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