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喻朝汐看着周围眼熟的环境问道。
看吧,她还得问明微呢。
“是在巴黎,有一段在西提岛上那个尖尖的角落,其他片段是在靠近埃菲尔铁塔的塞纳河畔。”明微望着角落那棵发黄的柳树回答。
“你记得好清楚哦。”喻朝汐打量着明微,“你喜欢陈璃画为什么不告白呢?”
明微佩服她跳跃的脑回路,想用对方用过的回答:“为什么要告白呢?”
“拙劣的模仿。”喻朝汐撇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知道啊!”
“你的世界向来如此简单吗?”明微略有困惑,“告白之后朋友都没得做喽。”
“你都没跟她说过,怎么确定她喜不喜欢你?”
明微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真没到要点破才能知道的地步吧?陈璃画跟他关系是不错,但要真能看上他,当初就不会跟吴可非在一起了,就不会跟兰斯洛伊走得近了,不该更在意他的感受吗?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罢了,只把他当朋友。
是时有暧昧和温柔,但陈璃画就是对谁都会很好,这样的女生最容易让小男生误解。
喜欢只是蛛丝马迹,不爱已经铁证如山。
“难道你认为吴可非喜欢你吗?”明微反问。
“暂时还不,因为我们接触不多,等以后接触多了……”
“等接触多了怕是更不可能喜欢了。”明微残忍地打断,这姑娘哪来的自信?他都嫌对方烦人,更何况吴可非那个闷油瓶?光是想想他俩在一起的画面就让人感觉是一场灾难。
喻朝汐气得掐住明微手臂:“如果你从来都不敢让自己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为什么你觉得她如果喜欢你会让你看出来?”
明微被对方惊世骇俗的言论逗得发出嗤笑:“你的意思是,陈璃画暗恋我?”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从概率上看,哪怕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也是有可能。”
明微摇摇头:“哪怕是赌狗都不会去赌这么小的概率,我更希望自己不喜欢她。”
“什么意思?你要移情别恋?”
“干嘛跟质问一样的语气?”明微耸肩。
喻朝汐愤愤不平,闪亮的眼睛瞪着明微,甚至带着怒火,“连尝试都不敢,你会遗憾一辈子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鲁莽也比怯懦更接近勇敢。”
明微惊讶看她一眼:“哟,你还知道唐吉坷德?可是他还说过一句话——没有时间磨不掉的记忆,没有死亡治不愈的伤痛。”
“我管他什么卡西莫多、阿基米德,你既不敢像笨拙的长辈那样把爱藏于行动,又不用那张笨嘴宣泄,只停留在自己世界里的爱是一文不值的。”
好像任何一人都有资格做明微的情感导师,就连没个正形的喻朝汐都有她的一套道理。
明微沉默,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难道不该及时止损吗?他当然一直都懂得这个道理,他以前是有过告白的冲动,但每次冷静下来思考,似乎无论成不成功都有失去对方的风险,不知为何,这个世界让他感觉恋人要比朋友更加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是因为太过精致的东西往往不堪一击。
所以相比之下他更害怕失去。
他本不想思考太多,他现在只想快些找到陈璃画,他无法接受对方正在遭受囚禁。
“干嘛不说话?”她的语气还是很冲。
明微目光古怪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就好像被男人骗过一样。”
喻朝汐顿时火冒三丈,尖声叫着去捶明微的手臂和腰背,发出一连串的闷响,疼得明微直抽冷气,连忙跑出几步躲开。
他揉着痛处,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你下手真的很痛吗?”
“不痛的话打你干嘛?跟你撒娇吗?”喻朝汐瞪着明微。
居然很有道理,明微无言以对。
她又问:“所以那张照片里穿泳装的女孩子跟你又是什么关系?表面看着人畜无害的,你这家伙背地里该不会是个人渣吧?如果是这样我马上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真是有好多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他道:“又不是所有的关系都可以用简单的两个字形容,如果非要说的话,就真的只是朋友啦,一个会陪我过生日,送我礼物的朋友,她只是普通学生,现在在加拿大读书,而且什么渣不渣的?我都没谈过恋爱。”
喻朝汐故意用做作的语气:“只是朋友啦,玩玩而已啦,这不正是渣男常说的话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句也是,看来此案可以盖棺论定了。”
明微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想到什么:“喻朝汐,等你跟吴可非表白成功,我肯定紧跟你的步伐。”
“哦?这是你说的哦?一言为定!”
两件无望的事情,竟然也能做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