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情况是万长生确实赚钱了,而且赚大钱了。
投了五六万的胸前广告,竟然立竿见影的就收了几十万的学费!
这可是自己找上门的学生,不需要一分钱的中介,更重要是课堂上已经五六百人,多这么一百多个学生,师资力量几乎不需要变化!
多两个助教协助,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多付出两三千块钱工资?
什么叫暴利,这就是了。
明明是同行恶性竞争拉人,相互把学费抬起来,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中介人。
当万长生看准了症结所在,竭尽所能的把中介挤出去之后,留给他的就是合法暴利!
这还只是眼前的油水,明显福利会持续到明年新一届的艺考生。
再细致点考虑,那些球衣全都在那,平日里只要有一个学生穿着在野球场上踢球,都会持续打广告。
一两个学生也许就能回本!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这么多年才被万长生这个不懂足球也不怎么懂商业,刚刚接触艺考的家伙抓住了。
可能只是恰好最近一直在做广告推广,让万长生对这种广告力量有点跃跃欲试吧。
所以院长还是为难:“你提到的设想、远景固然是好的,但见效有个时间,当前利用了学校的资源来赚钱,这很难说服别人啊。”
万长生腹诽,玛德,老子专业校考第一被莫名其妙摘掉的时候,就不需要说服别人?
现在赚钱眼红了,就需要说服?
语言文字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啊。
不过他依旧笑眯眯:“资源放在那摆着的,以前从来没人看见,那就不值钱,现在我发现了,明年谁给的价钱高,都可以来买啊,我听学生们说之职业俱乐部的胸前广告都是可以标价卖的,这是其一,其二就好比学生活动中心,我迄今为止去过三次,灰头土脸脏兮兮,花了多少钱修的建筑立在那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价值,这也是浪费,如果学生会没有一件有价值的事情来产生凝聚力,就不会有正确的方向带领,挂在学生会头上的就只会是那些潜规则、装样子、搞形式的标记,这种学生会我说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只会教出来一堆擅长勾心斗角的东西。”
院长脸色有些难看:“年轻人说话很不留情面啊。”
万长生无畏:“年轻的时候不多说点,老了就没兴趣说了。”
院长再摸根烟:“行,继续说吧,看能不能说服我。”
这位身上也确实还带着艺术家的调性,没那么政工。
万长生就说:“必须得有钱,没钱谈什么吃饱穿暖搞艺术创作,培训校没钱就没法搞美术兴趣普及班,这个寒假做试验,暑假全面铺开,大一新生争取在全国开三十到五十家暑假兴趣班,基本上不赚钱的培训班,还得搭上各种画具,没准儿这些孩子里面就会出下一个毕加索、吴道子,退一万步说里面只要出几个艺考生来我们学校,我这点投入就赚回来了,但却能让成千上万人逐渐知道美术的美在哪里,这才是最根本的基础。”
院长得特么控制自己畅想的目光,尽量严肃:“还有呢?”
万长生跟自己在刻章摊子上面差不多:“那是远的,近的学生会也要有钱,才能把现有的学生凝聚起来,搞美术家教、街头画画卖艺,这些都太小儿科也太慢,利用现有的房子搞个健身中心最快,如果考虑到别人的态度,跟大美培训校无关好了,借钱给学生会把健身房搞起来,不要名,也不分钱,这总该行了吧,学生健身,总比打游戏谈恋爱强,我在寝室里面看了这个就烦,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开黑,要不就全都捧着手机玩,得找事情改变下这种状态,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部分,学生会不是我想做主席,而是既然把我推到这个位子上,我就抓住机会尽可能改变点什么,让愿意努力的学生受益改变,叫不醒的人,那就随他们了。”
院长抽烟的动作有特色,好像老农拿烟杆那样拇指和食指拈着,好像在回味这几句话,还吐了个烟圈,好一会儿才说话:“郭大炮说你跟他去做雕塑,当场就拿下了那个业务?”
万长生这时候谦虚了:“我一直都在乡下做泥菩萨,那是熟门熟路的手艺,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
院长笑笑:“可你现在这种见识,不是做泥菩萨学来的吧?”
万长生想想:“在乡下看的是圣贤书,懂些纸上谈兵的大道理,原本以为就躲在乡下一辈子,没想到有机会出来看看这个世界,自然就想印证下这些大道理是不是真的。”
院长摁掉烟头:“什么大道理呢?”
万长生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咯,哪怕是个做泥菩萨的,我也知道我能给善男信女们一点精神寄托安慰,画画做雕塑的,也别以为自己就仅仅是个画画做雕塑的。”
院长也笑了:“好,算是比较彻底了解你是个什么样了,怪不得苟老和老童,还有郭大炮都挺喜欢你,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但年轻人记住,切忌锋芒毕露,风头太劲,因为你如果太顺的时候,遭遇不公正待遇,也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