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本来说好来看房,那就看了再说。我们要这就扭头走,不给你撂这儿了吗?”
而张士慧听他们这么说,却有点急眼了。
一咽吐沫,干脆把实话全抖落了。
“你们有所不知。要是普通人啊,咱们进去那无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可问题是,这房主啊,是个生、梗、涩,特别不好打交道。”
“他是我们厂专门给厂领导做饭的厨子,大号鲜有人知,我们当面叫他张师傅。背后都叫他‘张大勺’。”
“那老家伙仗着自己手艺好,厂领导吃他这套,脾气大极了。在厂里简直横行无忌,是属螃蟹的。”
“真要谈不成,我就怕他会摔咧子。当面给你们几句难听的。那又何必呢?咱们进去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还不如回头我给他卖两瓶二锅头算是赔罪,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但这些话依然没用。
张士慧听着虽然有点意动,宁卫民可依旧没有回心转意的苗头。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假使这位爷脾气真像你说的那么差劲,就冲你这么干,你送他多少瓶二锅头也没用,他能把酒都摔你脸上去。”
“放心吧,其实你能找着这房,带我们来看,我们哥儿俩就很承你的情了。还没听说过保媒的管了娶亲,还得管生儿子的。要真因为没谈成,真挨人家句难听的,这事儿也赖不着你,只能说这主忒不讲理。”
“再说了,我看这房还行啊。这条街冷清是冷清了点,可这房不是街口嘛。离公共汽车站也不远,这都是好处。我还真想进去瞅瞅呢。未必就一定谈不成啊。”
甚至说完这些话,宁卫民还对这“张大勺”还起了好奇心,竟然详细跟边建功打听起了这主儿的情况。
“哎,话说回来了,一般有能耐的人,好像脾气都大哎。建功,你们这张师傅……他手艺怎么个好法儿?脾气又怎么个**儿啊?你跟我好好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