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向银座俱乐部和夜总会的聚集地走去。
此时此刻,面对热闹繁华的街景,一种荒谬感在他的心里不禁油然而生。
因为恐怕在这一大街的人里,也只有他一个认是连肚子都没填饱,还要去最昂贵的地方继续应酬喝酒的。
花最贵的钱,受最贱的罪,怎么琢磨都不可思议。
是的,这里可是银座啊。
宽阔的柏油路两侧,外观雄伟的大楼一幢连一幢。
连两侧小路的最里端,夜闪耀着招揽顾客的霓虹灯光。
尤其是他们来到的银座七丁目这样的地方。
云梯般的长招牌四周镶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管,长招牌从大楼二楼的外墙一直向上延伸到楼顶,格外壮观,引人注目。
一个个招牌字由霓虹灯管构成,日文和外文名交叉在一起。
大楼出人口的外墙上,也有一格一格的招牌,上面写有许多店名,有夜总会,有菜馆,有油炸餐馆,有酒店。
道路的对面,也有外观与此相同的大楼。
大街两侧早已停满了轿车,这些私人轿车和出租车正在等候进店做客的主人。
行人道上,有几个男人模样的身影,肩并着肩慢悠悠地行走。
店门口和楼门口,穿着漂亮的女公关们正在兴高采烈地迎送客人。
西服、美丽的和服和洋装衣裙混杂在一起,相得益彰。
婀娜多姿的服务小姐,个个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这样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情景一下子就刺激得吉茂册精神起来。
原本咕咕叫的肚子忽然没那么饥饿了,腿上的疲劳感也消失了,他的状态比先前好多了。
然而更荒谬的事儿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吉茂册做梦也没想到,父子一起去夜总会这样的场所,明明是件比较尴尬的事儿。
可自己的亲老子竟然还会和他主动交流相关的经验。
“你过去逛过银座的夜总会吗?”
“没有。”
“真的?没有跟支行长去过?”
“是的。一次也没有。我过去只是个系长,还没资格作陪支行长。我顶多也就陪陪课长,去去斯纳库和卡拉oK之类的地方。”
“说的也是,既然还是第一次,你今天就要格外专注,待会好好看着我的举动,就跟着我认真学习吧。你也是课长了,免得什么都不懂,以后在大客户面前丢脸。”
这还听起来更是奇怪,吉茂册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亲爹还会对自己传授风月场所的经验。
难道爸爸的意思是让他学习怎么跟陪酒小姐勾勾搭搭,打情骂俏吗?
这也太令人尴尬了,这才是丢人的事好吧?要让别人知道像什么话?
于是言辞立刻支吾起来,非但不敢应承,甚至不免怀疑父亲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部……部长,您身体还好吗?今天再喝酒的话,真的没关系吗?”
吉茂部长立刻意识到他话里的潜台词。
“混账,你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嘛。我这是再跟你说正经事。你以为银座的酒吧是什么地方?是歌舞伎町那样的低贱地方?难道我带你去夜总会,就是为了让你泡妞,教你你寻欢作乐码?要是你这么想的话,那还真是欠揍。”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里,这里的大街上可没有什么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大声喧哗的大学生们、肆无忌惮随地小便的中年职员们、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争吵的年轻人、也没有因为醉酒在马路中央大口呕吐的年轻女孩、目中无人而激情拥吻的恋人。更没有浑身纹身,目中无人的小混混。因为这里是银座。这里有的只有彬彬有礼,身价不菲的绅士,和漂亮温柔,举止优雅的女孩子。”
“待会找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这里的女公关绝不是你去的那些什么娱乐场所的陪酒小姐可比的。她们或许不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是会说话,最懂男人需要的。她们不会以色娱人。更不会由你随便搂搂抱抱。所以你也给我规矩点,千万不要流露出什么色眯眯的样子,更不要做出过分的举动。否则要是成为讨厌的客人,不但我们自己丢脸。还会让宁会长难堪。”
听父亲这么说,吉茂册赶紧应声。
不过尽管如此,他神情里的疑惑和不解还是没有掩饰住。
所以仍然激起了吉茂部长的不满,他认为儿子压根就没有听进心里去。
“我说,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银座的酒吧很无所谓。只不过一个人坐一小会,和小姐聊一会儿天,也许就要花费三四万。要是放怀痛饮,一晚上几十万上百万都是稀松平常。简直太不划算了。而且那些女人只能看不能碰,还不如找个心仪的女人,去酒吧、舞厅尽兴狂欢过瘾。是这样的吗?”
被父亲说中心思,吉茂册不禁一愣。
但即使这样想的,他也不敢坦言称是,因为怕再挨骂。
他连连摇头,倒是会绕弯子。
“部长,我没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