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想必现在我家里的人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一次我若是回去了,爹爹就一定会罚我了……”
“难道你是怕挨罚才不敢回去的?”
方贵倒是微微一怔,感动的保证道:“你爹要罚你,我就帮你揍他!”
小鲤儿:“……”
摇了摇头,才道:“我爹罚我也是应该的,家传功法,本来就不该传给外人!”
这话一说,倒让方贵更呆了一呆,道:“你都知道了,现在还要传给我?”
小鲤儿沉默了一下,良久没有开口。
方贵心下顿时有些不解,道:“好好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又不吱声了?”
小鲤儿脸更红了,更不知该如何说起。
“蠢货啊蠢货……”
一边的幕九歌看不下去了,懒洋洋的开口道:“东土的世家功法,岂是这么好学的,一但被人发现你身上有了别人的功法,怕是追杀到天崖海角都会取回去,人家小丫头是知道你身上有功法的事情瞒不住了,担心她家里人来取你身上的功法时,你这点本事抵挡不住,所以才又将金丹境的功法整理了出来给你,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外传功法的罪名……”
“但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有可能保你一条命的!”
“……”
“……”
方贵听着这个解释,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追问道:“是真的?”
小鲤儿沉默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这……”
方贵挠了挠脑袋,嘻嘻笑道:“在戏文里,这不就是等于背叛家族吗?”
小鲤儿沉默了下去,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还有你这样说话的?”
倒是一边的幕九歌实在看不过眼,训了方贵一句,然后他也少有的清醒了些,睁开醉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小鲤儿,忽然开口道:“丫头,你是东土秦家哪一脉的儿孙?”
小鲤儿微微一怔,低声回答:“我爷名唤秦昭!”
“好像有点熟悉……”
幕九歌摇了摇头,又道:“你爷爷叫什么?”
小鲤儿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爷爷名唤秦乾,字琅嬛!”
“秦琅嬛?”
就连幕九歌,听见这名字也微微一怔,重又打量了小鲤儿一眼,过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你的亲生母亲,应该是从我们安州嫁去东土的吧?”
小鲤儿重又垂下了头去,良久才点了点头。
“小家伙,你胆子挺大的……”
幕九歌沉默了一会,才忽然说了一句。
然后他也不管脸已经红透了的小鲤儿,只是向方贵道:“你可以学!”
说着补充了一句,道:“她传你功法,不算背叛家族!”
“你先等等,我今天有点犯懒,明天再学……”
两个人的对话把方贵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狐疑更重,当下打发了小鲤儿去后舱帮自己再搬两坛子酒拿一只肥鸡回来,等她走了,才急忙向幕九歌道:“快来告诉我,这丑鱼儿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你可别骗我,刚才一听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想到了什么了……”
“呵呵,堂堂东土秦家家主的嫡孙,倒像个没人管的野丫头一般,在我们太白宗一呆便这么久,如今更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永州除魔,东土都没人找她回去,你说这正不正常?”
幕九歌听着方贵的话,只是淡淡淡反问了一句。
“不正常啊……”
方贵焦急道:“所以我才要问你!”
事实上,幕九歌所讲的话,也正是他如今想知道的,这条丑鱼儿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如今长大了重逢,自是好事一件,可事实上,虽然他口中一直没有说,但心里却隐隐觉得,这时候的东土小泥鳅,似乎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虽然老实依旧,但身上却透着古怪……
当初她随姜清一起来到了北域,入镜州遗地,连自己名字也不敢说。
说是怕因为自己,替家族沾染了因果……
那若是怕替家族沾染了因果,她自己就不怕沾染因果?
再更后来,自己与东土一行人被追杀,回到了牛头村,姜清一行人,便是在那时候与小鲤儿失散,想来他们应该已经回了东土,可是他们在回东土之时,为何没想带着她?
就算这些人当时事急从权,只能暂且将她留下,可事后为何连封信也没有?
便如幕九歌所言,她是堂堂东土大小姐。
如今听来,竟然还是主脉嫡系的大小姐,可怎么像个没人管的野丫头了?
至于她脸上的诡异紫纹,便更不用说了。
正是爱臭美的年纪,哪个女孩会生怕自己长的不够丑了?
……
……
这一系列的问题,方贵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他是个懒得多想之人,试探过了小鲤儿,见她不肯说,便也不再明着逼问,直到如今幕九歌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