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的造景艺术。
所以总有毫不间断的观光客前往兼六园游览,来此地饱览深受加贺历代藩主喜爱的庭园风光。
有不少人,甚至是带着专业相机来的。
不过,宁卫民和松本庆子和这些游客却不大一样。
他们更喜欢清净的所在,渴望两个人的独处。
于是两人越走,就越偏离主要的观赏路线,直奔四处无人的冷僻地点去了。
最终,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片寂静的所在,在一片只剩下枯枝的花田旁坐了下来。
他们彼此挨得很近,宁卫民能闻到松本庆子身上的香水味道,能窥见她鼻尖细腻的光润。
而松本庆子也听得到他的心跳,能窥见他修剪齐整的指甲,和手上即将愈合的伤痕。
“喜欢这里吗?”松本庆子灿烂地一笑。
“喜欢,太美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日本庭院,没想到,过去的大名还挺会享受的。”
宁卫民感慨地说,他的眼睛也投向庭院中心的湖泊。
“不过有点可惜,现在的季节没有花,又没有雪。否则会更美……”
“那倒未必。”
出乎松本庆子意料,宁卫民居然反驳,“要是没有和你在一起。这里纵然有花,就是有雪,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除非有你在我身边,那么这里才会是最美的地方。”
松本庆子笑了,她下意识去想。
是啊,要是能永远这样两个人一起,看尽这里四季的风景该多美好。
“也许,我们以后还能在其他的季节一起来……”
“我还能有这种机会吗?”
宁卫民又故意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唱歌已经把你吓坏了。一回东京或你就不理我了呢……”
“怎么会呢?不会的。早上那件事不能怪你……”
松本庆子真想要抱住身边这个男人,带着痛惜。
尽管知道宁卫民是在开玩笑,可看到他故作悲观的自责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生一种惆怅。
想要抱住他,想抚摸他的头发。
而她正陷入梦里,宁卫民却忽然站了起来。
“我不信,除非你能向我证明。证明你对我还有信任。”
“怎么证明?”
松本庆子一脸诧异,露出了有些担心的表情。
“牵着我的手,蒙上眼睛跟着我走,就在这里!马上!你敢吗?”
宁卫民故作姿态地挑衅。
“我敢。”
松本庆子明白了这仍然是一个玩笑。
哪怕有点孩子气,可她愿意哄着他。
“不怕吗?”
“不怕。”松本庆子温柔地笑。
“那你用丝巾……把眼睛蒙上。”
“你帮我……”
松本庆子缓慢解下了脖子上的丝巾,浪漫色泽的里昂丝巾。
她一把丝巾递给宁卫民,就闭上了眼睛。
而宁卫民接过来丝巾,则绕道了松本庆子的身后。
他近距离地窥探松本庆子的脖子,能感受到动脉血管挑动的韵律。
他的手因此微微颤抖,轻柔地扎好了丝巾,蒙住了松本庆子的眼睛。
之后,他用双手牵引着松本庆子,慢慢的往前走,走过花田,走过冬青树,走上石板路。
至于松本庆子,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种状态下,她的心情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忐忑。
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走了多久。
“好了,停下吧。”
忽然宁卫民声音飘了过来,很轻柔。
于是她就温顺的停下了,一动不动。
任由发话的宁卫民绕到了她的身后去,替自己解下丝巾。
“睁开眼吧。”宁卫民说。
松本庆子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结果看到的情景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的眼前竟然是湖畔边缘,一处一米落差的堤岸。
而她几乎就站在了岸边,往前一步就会掉入冰冷的湖水。
她多少受到了惊吓,叫了一声,就急忙转过身子。
可这一转身,几乎撞在了宁卫民的怀里,刹那间手足无措。
她的身子此时极其柔弱,像一枝颤抖的花枝。
反过来宁卫民却伟岸挺拔,像一堵坚实的石墙。
宁卫民不再犹豫了,此时此刻,猝然抱住了松本庆子,连声宽慰。
“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
松本庆子却默然不语,只任由宁卫民抱住。
她的肢体是柔软无力的,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动人。
无论什么时候,适度的恐惧都让女人更美,更动人。
这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年龄,什么身份的女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生气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