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沐凛穿戴完毕,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推开门,方别大刀金马地坐在坐便器上。
苏沐凛闻言露出一张嘲讽脸:“呵。”
然后光速逃回卧室。
噗通噗通噗通——
她心跳的飞快。
哗啦啦——
听见外面传来的冲水声,苏沐凛一个飞扑过去把门反锁,然后又光速逃回床上蒙起被子装鸵鸟。
那家伙......那家伙!
为什么上厕所不锁门?!
因为这是人家的习惯啊。
谁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上厕所还锁门的?
所以两个人一起住就需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磨合。
特别是这两人还是一男一女。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方别的声音传来:“小凛,我要下楼去买饭了。豆腐脑你是吃甜的还是咸的?”
苏鸵鸟没回答。
什么嘛!刚才经历了那种尴尬事情,他为什么还能这么从容淡定!
门外碰了个软钉子的方别倒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姑娘,还是太嫩了点儿。
甭管你是富二代白富美还是天才音乐人,不一样得在本大爷手里吃瘪?
方别乐呵呵的出门去了。
刚一出单元门,方别察觉出不对。
为啥会有这么多戴墨镜的黑西装?
而且自己一出来这些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察觉出不对,方别转头就要回去。
可惜,后路已断。
一个身高保守估计超过一米九的壮汉拦在了单元门门口。
“几位,不知有什么事。”方别左手揣进了兜里。
那一米九壮汉语气毫无波动:“我们老板想见你。”
“道上的朋友?”方别示意了一下左手,“我朋友是公安,我现在已经跟他通了语音,劝你们别乱来。”
“我赌一块钱,你的语音并没有连通。”
方别回头。
伴随着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一辆小绵羊摩托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顺便说一句,这小绵羊还是粉红色的。
当然方别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的目光此刻已经牢牢的被那个小绵羊上面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留着平头戴着墨镜还穿着黑色皮大衣的男人。
方别目瞪口呆:“不是吧......”
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十分眼熟。
过了快一分钟,那辆小绵羊才行驶到方别面前。
停好车,上面的男人走了过来。
方别咽了口口水:“别过来,我真的要报警了!”
“恐吓是最低级的手段,是外强中干的表现。”那个男人摘掉墨镜,“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心疼心疼自己可怜的肺吧。”
方别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一股魔幻现实的感觉扑面而来。
“阁下是......”
“燕双鹰。”那皮衣男指了指方别插在兜里的左手,“怎么样,要不要赌,只要一个硬币,我赌你的兜里没有手机。”
方别:“......”
真尼玛是燕双鹰啊!
那是不是一秒钟之后还要让我看到我自己的脑浆?
“燕大侠,不知有何指教?”
“我老板要见你。”燕双鹰一指小区外,“方先生,请吧。”
方别耸耸肩:“带路吧。”
法治社会,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不成?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苟言笑的燕双鹰露出笑容。
他跨上小绵羊,脑袋一甩:“上车。”
“......”
方别老老实实坐上了小绵羊后座。
他还悄悄碰了碰燕双鹰的腰。
里面没有枪,他安心了不少。
至少自己不会看到自己的脑浆。
花了三分钟,小绵羊终于驶出小区,又往前骑了三分钟,停到了一条街之外的一辆黑色奔弛s600边上。
“老板。”停好小绵羊的燕双鹰站在后门边微微躬身。
“上来吧。”
车门打开了。
燕双鹰看了方别一眼,方别十分自觉的上了后座。
不出所料,旁边早已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是个有些瘦的清逸中年人,他人长得很帅,不过鬓角的微白也证明了他的人生阅历。
“小方,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这个没问题。”方别摸了摸车门上的那层天鹅绒,“就是不知道先生找我什么事儿?”
“我叫苏洵,你叫我苏叔叔就可以了,咱们之前在葬礼上见过。”苏洵眼含笑意,“我是苏沐凛的父亲。”
“原来是苏叔叔,失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