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她抬头往上看,喜出望外:“鸢鸢你起来啦!”
女人着一条红色吊带裙下楼,一头长长的头发染成了棕栗色,肤白细腻,美得不可方物,上看下看哪里像一个两岁半孩子的妈妈?!
顾鸢踩着拖鞋过来,盛艺挥手:“这里这里,鸢鸢过来坐。”
等顾鸢坐下,盛艺立即给放下饼干,主动顾鸢捏捏肩膀,捶捶后背,殷勤得不得不了。
“已经不累了。”顾鸢嘴上说着不累,表情却舒服的享受着。
“不累才怪呢,你看看你最近有多忙,你有两天两夜没合眼休息了,我看时间,你这一觉才睡了四个小时,怎么睡得够。”盛艺嘴上嗔怪着,手上的活儿却没落下,给顾鸢捏得舒舒服服的。
顾鸢眉目都舒了,可见被盛艺按摩得有多舒服:“其实只睡了三个小时,太累了的时候精神越亢奋,能睡三个小时已经很不错。”
盛艺动作不停,嘴上喋喋不休:“你可别说亢奋,亢奋就是猝死的前兆。”
顾鸢:“……”
倒也不夸张。
有这个可能。
最近顾氏不不太平,顾鸢作为这个偌大顾氏集团主事的人,自然不能多轻松,在公司住下处理事情,连续开会,不眠不休两天两夜。
总算,这件事的风头过了。
从悉尼回来之后,迟聿需要休养,让权烬彻底吞噬迟聿的记忆,成为完整的权烬,但在这期间,顾鸢不能出现在迟聿面前,以免影响到他记忆的吞噬。
虽然没有去见他,但顾鸢知道他的近况。
那段时间他时常会突然昏迷,一昏迷就是两三天,最近没再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权烬已经彻底吞噬了迟聿的记忆,很好的融合成了权烬这个独立体。
这是好事。
但不好的事,让顾鸢也很心塞,权烬是个浪子,万花丛中过,沾满了片叶和花碎,一点不让人省心。
貌似最近玩得挺过火,已经开始左拥右抱了……
“艺艺,你最近是什么情况?”顾鸢把烦恼暂时抛一边,问起盛艺的事。
盛艺假装没听懂:“什么我的情况?我没什么情况啊,最近就是空闲了点。”
“我那天可是看到你抱了那个男人。”
是的,顾鸢亲眼看见,盛艺主动抱了一个男人。
是主动,顾鸢真没有看错。
“一个小屁孩而已,抱一下又没什么。”盛艺自然知道顾鸢那天看见的,是她主动抱了周淮,“他一个底层的小艺人,巴不得我抱他呢,然后再缠着我要资源,这些小伎俩,圈里已经很常见了,他就是想从我这拿资源。”
“是这样吗?”顾鸢似笑非笑,似信非信。
盛艺坐下来,紧挨着顾鸢:“哎呀鸢鸢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这个圈子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几个是深情的人,他们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良心早就烂透了,别说我现在没心思恋爱,就算是找男朋友也不会找圈内的人。”
“你的这个想法我认可。”顾鸢往后靠着,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这个圈子里的诱惑太大,可以玩一玩,但别轻易动真心,更别着急,你会遇到全心全意对你的那个人。”
这话盛艺很爱听。
要回忆起那天她主动抱淮州,是她发挥戏精的本领给周淮看,然后把周淮奚落嘲讽了一番。
她不轻易树敌去嘲讽别人。
更何况从最初的与周淮第一次见面,他撞坏了她的墨镜,她都没有怪他,还把墨镜送给了他。
谁知道自己的善良,在那人看来是别有用心,于是主动献上自己,想要做她的小白脸,从她这里拿资源。
知道他的目的以后,盛艺对这个人就看不惯了。
那天故意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欲擒故纵的手段,撩得他兵荒马乱,然后冷漠的抽身离开,好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永远只有她盛艺撩别人的份儿。
“我要去一趟燕京,这两天穗穗还要你看着点。”顾鸢忽然说道。
盛艺一听,板着脸:“你要去找那个负心汉?”
顾鸢:“……”
貌似,迟聿现在担得起负心汉这三个字。
不过他成为负心汉,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将他的深情变成了负心。
“也不完全是去找他,我去看看老夫人。”知道再说去找他的话,盛艺会生气,顾鸢是很在乎盛艺的感受。
盛艺也明白,鸢鸢都退一步了,她也不好紧逼着:“那行吧,只能去两天,两天就赶紧回来。鸢鸢,咱们是新时代女性,更何况你还是有头有脸的穗城富婆,在这遍地都是美男的时代,千万不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知道我知道。”顾鸢连说了两声我知道。
盛艺这才放心了些。
晚上顾鸢再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乘坐飞往燕京的航班。
抵达燕京后,顾鸢先在酒店下榻,并没有立即去权家。余如锦知道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