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吧?”
“她怎么可能知道。”祎书抹了一把脸,“他妈的,那是迟聿第一次威胁我,绝对不能让顾总知道他演唱会准备求婚的事,我硬是憋到现在都没敢在顾总面前提,我想着,总有一天两人和好了,迟聿肯定还会再求婚的。”
“那估计是没有这一天了。”涂宽感叹着说道。
迟聿已经没时间,和顾小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怎么可能在求婚?!
祎书还说:“顾总走了的那晚下着大雨,迟聿在顾公馆外哭得一塌糊涂,你是没看见当时那情景,我看见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他当时就跪在地上哭,双膝跪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迟聿哭成那样,至今都难忘。”
“他这个癞蛤蟆不仅成功,也真的挺深情的。上次他进警署打人那事,你肯定也不知道吧,是我配合他,他才进去的。我看了警署给我的视屏,无法想象到迟聿当时有多疯,把那个人打成那样,他还说那些话,当时我眼眶就红了……”
涂宽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迟聿这么深情,这么爱顾小姐,但是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悄悄做过的这些事。确实不怪顾小姐薄凉,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心热。”
祎书觉得涂宽真是个诉苦的好对象,跟涂宽勾肩搭背:“老表感谢你,让我说出了憋在心中太久到的事,我得走了,如果迟聿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算退圈也得吃顿散伙饭吧,好歹相处两年是不是。”
涂宽应道:“好,等他回来我跟他说声。”
祎书从屋里出来,他准备回去。
只是当他出来,看到屋外站着的人,霎时就傻眼了,整个人如被当头一棒捶下来,什么难过什么情绪通通都没了……
“顾,顾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鸢看了祎书一眼,然后淡淡的声音说:“我都听到了。”
话落。
此刻的祎书犹遭五雷轰顶——
他喊道:“顾总你就权当做没听见吧,我什么也没说,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顾鸢转身离开,无视了祎书的话。
涂宽赶出来,就看到顾鸢离开的背影,他问祎书:“顾小姐都听见了?”
“听见了……”祎书一脸绝望:“我没能替迟聿守住他的这些秘密。”
“没事,顾小姐知道就知道吧,我觉得她早晚都会知道的。”涂宽看得明白一些。
反正等迟聿走了,这些顾鸢都会知道。
早晚而已。
顾鸢走出了大门,她整个人冷静到可怕,脑海里回荡着刚才在屋外听到的每一句话:
——迟聿在演唱会那晚准备跟她求婚。
——迟聿跪在顾公馆门外淋着大雨哭。
——迟聿在拘留所里的视屏。
“呵……”
顾鸢发出极轻的一声讽笑。
她在心里质问自己:
为什么今晚要来迟聿家?!
为什么要听到祎书说的那些话?
她不该来的!
眼泪不受控制从的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顾鸢忽然停下脚步,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在脸颊上。
指尖触碰到的,是温热的泪。
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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