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都怪他,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疯了,即使措施也有风险发生,看,风险还是发生了。
挽救的风险也很大,不管是生还是不生。
越想,迟聿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正想着,就听到倚靠在他胳膊上的女人呢喃:“可是我想要这个孩子,迟聿,难道你不想要吗?”
迟聿浑身一僵,顾鸢倚靠着他胳膊感觉最为明显。
她抱紧了他的手臂,此刻的模样像个拿不准主意的小女孩,跟他商量似的:“迟聿你不喜欢这个小孩吗?你看,他本来应该晚一点再来的,现在却提早来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爸爸妈妈。”
迟聿身体更僵硬了。
一动不动,好似被人点了穴。
顾鸢也不知道他这反应到底是代表了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其实不是很待见这个孩子?可是她今天从他的种种反应里都看出来,他明明很期待这个孩子……
拿不准他到底想什么,顾鸢干脆撒开了他的手,脾气也跟小女孩差不多:“既然,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了吧,反正现在车都还没走,我进去…唔……”
一张一合的嘴被手指摁住。
顾鸢掀眸看他,一双眼睛里水汪汪有着幼态的无辜感,特别是她现在就用这样的目光把迟聿给盯着,对迟聿来说就仿佛是流星坠落砸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声音很低:“我没有说不要。”
“我要。”
“鸢鸢,我要这个孩子。”
指腹刮擦在她的唇瓣上,顾鸢的唇形本就好看,迟聿摸着简直爱不释手。
顾鸢趁机咬他一口,迟聿缩了一下手,但那只手始终掬在她脸颊上。
“鸢鸢,我很高兴。”他重复了两遍这句话。
顾鸢问他:“高兴什么?”
迟聿说:“就是很高兴。”
说完,他长腿一迈上车来,顾鸢顺势给他挪开了位置,两人挨着坐在一起。
司机一直在驾驶座,因为顾鸢没说走,司机便一直耐心的安静的等着顾鸢发话。
“回顾公馆。”顾鸢说。
司机听到,立即应声:“好的顾小姐。”
行驶的途中,迟聿还是很安静的,而且也没那么动手动脚,还要挨着顾鸢就很满足。他不说话,顾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一句答一句感觉别扭,她宁愿迟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想他这么安静。
回到了顾公馆。
下车之后,迟聿牢记现在顾鸢跟之前不一样,坚持要抱她下车,顾鸢说不用,他说要么扶着,顾鸢便把手给了他。
他扶着的那力度,好似生怕没扶稳把她磕着了碰着了。
顾鸢一直不说话,由着他默默的做这些。
因为早上起得早,现在从医院回来还早,顾鸢准备去睡一个回笼觉,醒来刚好吃午餐。
上楼时迟聿非要抱她,顾鸢说不用,他好像很怕自己一没看见她就摔了似的,弄得顾鸢哭笑不得,跟他说:“你见我平时在家即使摔过跤?反倒是你越这么小心翼翼,越容易出事知道吗。”
这话好像还是蛮有说服力的。
迟聿就没有再坚了,只不过她上楼的时候迟聿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直到把她送回房间里,看到她睡下,亲自给她掖好被子才心满意足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顾鸢。
等迟聿出去了之后,顾鸢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想到某人的一举一动和所有反应,幸福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挂在了嘴角上。她知道他很遗憾怀穗穗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甚至都不知道,回来了之后才知道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所以这次他大概想要用尽所有来弥补。
这种感觉自然是幸福的,喜上眉梢时一颦一笑都是那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这一觉顾鸢睡得很浅。
午饭之后,顾鸢忽觉下午的时光格外的漫长,大概是因为现在没什么事做,再加上迟聿把她当国宝似的时时刻刻看着,让顾鸢觉得无奈却又甘之如饴被他这样守着。下午顾鸢去画室画了一会画,她画画的水平不太好,以前那时候为了讨文霏开心她什么都学,钢琴、小提琴、画画、舞蹈、下棋这些,只要是能让文霏多看她一眼的,她都学了。
除了画画没有天赋以外,其他的都拿得出手。
顾鸢画了一副看起来很抽象的插画,大概实在是太抽象了她连名字都取不出来,迟聿拿起画笔寥寥给她添了几笔,那抽象的画看起来一下子就高级了很多。
顾鸢毫不吝啬的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老公。”
一声老公喊得顺口又喜人。
迟聿爱听得很,问她:“取个什么名字好?”
顾鸢摇摇头:“脑子空了。”
迟聿看着那副被他添了几笔就变得高级了一点的画,思索了一下:“有酒瓶,还有凳子,要不就叫常常酒酒。”话落,他执笔在画上面写下四个字。
“常常酒酒,好